陳錦年歎了口氣,神色惆悵的說道:“小弟年少不知事,搞的名聲狼藉惡臭,如今痛改前非,才會走上正途。”
“可唯有小弟心中明晰,這一切並非小弟所努力順以改變,多虧張兄不計小弟往事,出手相助,才有今日之果。”
“否則,小弟昨日送鏢未果,可能早已身死半途,這情誼並非黃白之物可以衡量,所以小弟才會願將弓弩此物交予張兄。”
張文濤臉色紅了幾分,他幫助陳錦年,那是因為陳錦年的生意擴張,才會給陳錦年幾分麵子的。
誰知道到了陳錦年嘴裡,那就是無以為報的大恩大德。
就連張文濤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
“陳老板,言重了……”
“張兄,生意歸生意,你的恩情歸恩情,小弟分得清,這弓弩是張兄所需,小弟獻出來也是自願,何必說道那麼多?”
陳錦年微微一笑,眼神誠懇無比。
“那,那為兄就不客氣了!”
張文濤也是耿直人,他思索一二,認真道:“隻是這弓弩為兄可取,斷不能讓陳老弟損失,不如陳老弟開個價吧?”
陳錦年一聽,再度笑了起來:“張兄既然認真,小弟也不客套,隻是不知小弟的條件,張兄做不做得到!”
“陳老弟直言便是!”
“小弟想與張兄結拜,今後成為生死兄弟。”
陳錦年的話,再度讓張文濤的表情一頓,他當陳錦年會要個幾萬兩白銀,誰知道一句結拜之話便可?
他不是在做夢吧!
但隨即,張文濤果直一笑,明白了過來:“陳老弟對為兄如此慷慨,為兄又有何不願意?你我今晚結拜,從今往後,不論陳老弟你有任何麻煩,為兄絕不退縮!”
“是,張兄!”
陳錦年笑著拱拳,與張文濤正式結盟。
其實這一切都在陳錦年的計劃當中,弓弩此物對大乾來說稀有無比,可對他來說,隻是隨手畫出來的造物。
這種東西,毫不誇張的說,陳錦年是可以量產的。
可擺在張文濤麵前,那就是無價之寶,因為就算是大乾皇帝得知此物,恐怕也得瘋狂。
戰亂年間,一把威力強大的武器,完全可以改寫一個國家的曆史。
陳錦年對張文濤了解頗多,此人身為福威鏢局鏢頭,對手下弟兄肝膽相照,絕對是個值得深交的人。
隻是借用弓弩一物,今後就能讓張文濤對他掏心掏肺,此乃妙計。
況且陳錦年還有一個私心,那就是大乾的鏢局,算是獲取過朝廷認可的。
普通能造武器,但數量絕對不能太多,而且不能明目張膽的拿來使用,但鏢局不同,鏢局護鏢在前,因此使用武器都在情理當中。
所以陳錦年借用的是福威鏢局的名號,讓張文濤來替他製造武器。
今後兩人綁在同一條繩上,張文濤製造的弓弩,等同於就是他陳錦年的。
如此一來,有何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