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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到龐成的詩,嘴裡誇讚的話,也不由得多了起來。
其實這也正常,今日趕來勾欄的人這麼多,能有幾個是有把握拿下花魁的,多是來看熱鬨的。
龐成身為兗州才子,又有平陽縣首富之名,能夠討好自然是儘量討好的。
“陳錦年,該你了!”
龐成笑嗬嗬地看向陳錦年,不隻是外人,連他自己都覺得,這首詩是他的巔峰之作,恐怕今後都沒這麼好的狀態,做出更好的詩。
劉德勇臉色不太好看,心裡不停暗罵,大郎啊大郎,你還真敢跟龐成賭!
龐成的文采在那朱子墨之上,你這不是趕著給彆人送錢送人嗎?
陳錦年滿臉不屑,倒不是他裝出來的,是真的看不起龐成的詩。
他可是有著五千年上下文化積累的現代人,接受過的知識,更是在腦海中刻下了印跡,根本不可磨滅。
說句不客氣的話,咱們老祖宗的才華,是你龐成能夠輕易碰瓷的嗎?
他琢磨之間,已經想到了一首合適的詩。
不料陳錦年還沒開口,龐成就冷笑道:“陳錦年,你如果做不出來,可以直接認輸。今晚是花魁,明晚就是你娘子,嘖嘖,這才是男人的享受啊!”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歌管樓台聲細細,秋千院落夜沉沉。”
陳錦年的話音,突然高了幾分,連貫無比地念出來一首詩。
突然間。
全場陷入了短暫的寂靜,他們都在回想,陳錦年這首詩,到底有什麼特彆之處。
龐成的臉色更是變了幾分,這首詩他稍微思索,就能夠明白其中的意味。
一邊是勾欄熱鬨的景象,另一邊是深院的清秋的寒意,說白了,這首詩裡麵的諷刺之意不可謂不多。
最重要的是,這首詩平仄有致,句句上口,絕對是好詩!
“這首詩,名為春宵!”
陳錦年淡淡地笑了笑,似不經意地說道:“劉大哥,詩中之意,你可好好想想,算是兄弟我送你的。”
“送我的?”
劉德勇用手指了指自己,滿臉的訝異。
陳錦年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解釋,劉德勇曾經麵對的,就是秋千院,隻要回想起來,或許今後不會沉迷在這種風月之地。
因此這首詩,的確是送給劉德勇品味的。
劉德勇是個粗人,他心裡急躁:“大郎,詩裡的意思,我今後再想。不過這兩首詩,到底是你和龐成,誰贏了?”
他擔心的自然是這個,如果陳錦年輸了,交出酒方,今後他的收入也會少一分,他怎麼可能不著急。
陳錦年麵向樓下,淡淡地說道:“這件事,還要交給耀月姑娘來評判,讓她說說吧!”
花魁耀月聞言,眼中帶著幾分莫名的欣賞,舒展柳眉笑道:“兩首詩各有千秋,若是單論文采,小女子認為兩首詩都差不多。”
“但要論內涵,陳老板的詩,無疑要更勝一籌。”
龐成臉色一變,急忙怒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