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可是一國之君,被人蒙騙,導致大乾百姓受害,乃是奇恥大辱。
王文充又怎會想到,原來乾帝還是被人裹挾的呢!
“你提他乾什麼?”
乾帝眉宇間多了幾分困惑,他緊緊地盯著王文充說道:“此人忠肝義膽,奈何他的心,太過耿直,反倒是失去了該有的沉靜。”
“他一再忘記了,他是色目國將軍,求和之路太過艱辛,就連朕,都要受著朝中百官的裹挾,他又怎麼可能避免!”
王文充微微頷首,原來乾帝對拜穆元一直都是信任居多。
這麼看來,平樂的話應該不會有半點問題。
他想了想,急忙說道:“陛下,此次平樂見到拜穆元,也是想要求取兩國和平。他相信拜穆元,兩人這才聯係到了一塊。”
“隻是薩爾姆那個家夥,從中裹亂,讓假兵變成真,不少百姓都是被薩爾姆坑害的啊!”
乾帝沉吟一二,他是何其精明的人,畢竟能夠坐上今天的位置,絕不是靠著武力打拚出來的,所以一下子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陳錦年,他的目的是什麼?”
“陛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王文充有些奇怪,平樂的意思不就是為了兩國求和嗎?
乾帝冷哼一聲,淡淡的說道:“你該不會要告訴朕,一個平民百姓,有著報國的雄心壯誌吧!”
“他的目的不純,朕可以相信拜穆元,但你確定,這個陳錦年,不是為了他自己的利益,不停的從中裹亂嗎?”
王文充眉頭一皺,他真的沒往這方麵去想過。
而且他極其信任陳錦年,當然不會懷疑。
他咬了咬牙,看向乾帝的眼神驀然堅定了許多:“陛下,臣相信平樂,他同樣是個忠肝義膽之人,那首過零丁洋,便是平樂的手筆。”
“過零丁洋?”
乾帝自然是聽過這首詩的,是當初王文充上書來的時候,一並給他看過的。
“嗬嗬,這等佳作,真是出自這個陳錦年之手?”
“罪臣不敢欺騙陛下,無論是那首詩,還是平樂造的武器,都是他的功勞,罪臣可以保證,平樂是個愛國之人。”
王文充的認可,在乾帝眼中無比認真。
乾帝又怎麼可能不知道,王文充很少會這樣認可一個人呢!
他的眼珠子轉了轉,臉上終究是多了幾分笑容來:“好!那朕就信你,既然陳錦年此人可用,那麼朕就用他!”
“不過,朝中大臣那一關不好過,文充,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想對付你?”
王文充無奈的笑了笑,當初他在兗州當官,阻斷了多少官員的財路,他心裡比誰都清楚,否則他一個駐守兗州的大臣,又怎麼會被京城的官員痛恨呢!
“罪臣知道,陛下,罪臣有錯,甘願領罰!”
“好!”
乾帝深吸了口氣,神色淡然的說道:“你既然有這樣的覺悟,那麼朕就不會辜負你,但明日早朝,該做的樣子還是得做,這一關不可免!”
王文充微微點頭,他明白乾帝的意思,答應下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