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駐足在城外,並沒有急著進城,帶隊的人正是益農,他滿臉殺意,魁梧的身軀上青筋畢露。
“薩爾姆回信了嗎?”
“回稟益農統率,薩爾姆大人暫住勾欄,他說了,益農統率到來,最好先留在仲海山莊,他今晚會趕過去接見益農統率。”
屬下稟報道。
益農冷哼一聲,沒好氣地罵道:“哼,勾欄!薩爾姆這個雜碎,拜將軍被賊人所害,他還有心思留在勾欄,真是混賬!”
“可查到陳錦年的下落,此人必須死!”
那屬下愣了愣,點點頭道:“據說陳錦年居住在兗州的一家客棧當中,近幾日都沒有出過門。不過益農統率,你不是說,大皇子殿下吩咐過,要先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嗎?”
“萬一拜將軍並非陳錦年所害,我們豈不是殺錯了……”
“閉嘴!”
益農怒喝一聲,眼神憤怒地質問道:“難道你也覺得,害死拜將軍的人不是陳錦年?大乾人素來不喜我們色目人,說什麼我們身上有異味,是野人。”
“陳錦年殺害拜將軍的幾率最大,再說了,你派去的人也沒找到耀月,說不定她已經被陳錦年殺害。如果不是陳錦年,那又會是誰殺了拜將軍!”
屬下沒有說話,拜將軍和薩爾姆都是色目人,應該不會窩裡鬥。
加之拜將軍是中了槍傷而死,那是陳錦年造的武器,想必殺害拜將軍的人,隻能是陳錦年。
“你們聽我的,先混進城去,我去仲海山莊會薩爾姆,這家夥留在兗州隻知道吃喝玩樂,我必然要好好罵他一頓。”
“是,屬下這就去!”
眾人換上便衣,隻要不開口說話,很難察覺到他們的身份異樣。
兗州城經過兵變一事,本來還多少有些警惕,但時間過去了三天之久,倒是沒了那股緊張的氣氛。
而明日,則是乾帝的壽辰!
益農趕去了仲海山莊,他等了沒多久的功夫,便是看見薩爾姆走了進來。
“益農統率,彆來無恙啊!”
薩爾姆嘴角掛著笑容,他款步走來,神情上多少夾帶著些許不屑。
益農和薩爾姆的等級差不了多少,所以他對薩爾姆並不客氣:“薩爾姆,幾月不見,你是越發膘肥體壯了!”
“拜將軍被殺,看來並沒有影響你的心情,甚至沒有拿下兗州,對你來說也無傷大雅,看來你是真的不擔心國事啊!”
薩爾姆臉上的笑容僵住,一農上來就是夾槍帶棒的,他還真不喜歡和這種人打交道。
“拜將軍被殺,我也心痛不已,可是心痛又有何用?兗州兵變難道我沒出力嗎?我的屬下死了那麼多人,隻斬殺了一些沒用的大乾人,我至少做了事。”
“沒像你想的那樣,隻顧自己享受!”
益農冷哼一聲,懶得與薩爾姆多說,便是直白地問道:“拜將軍的屍身呢?他是色目國士,死後屍身必須歸家,還有,你打算何時對付陳錦年?”
“他殺了拜將軍,此人必須死,你也不能什麼都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