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大人說笑了,好歹兩位大人也是朝廷命官,學生來路府,若是死在這裡,恐怕聖上也會細細糾察此事的。”
“兩位大人明鑒,自然不會為了學生而毀了自身清白吧!”
洪途安一聽,冷笑道:“你算個什麼東西,陛下憑什麼在乎你?他在京中繁忙,你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不,學生有自知之明,陛下不會為學生操心。”
陳錦年說到這裡,話鋒一轉道:“不過據說送信的公公已經在路上,明天就能到達兗州,雖然學生不值得陛下看重,但若是封賞之人死在路府,或者死在彆的地方。”
“隻要有人敢提,想必陛下一定會查的。”
路平安眼神微動,他一直派人盯著陳錦年,自然知道陳錦年指的人就是王淑潔。
雖然王文充被抓了,但他還沒死,王淑潔能夠在陛下麵前提點一二,陳錦年的死,就有可能被翻出來。
所以,陳錦年敢來!
也敢說這番話!
路平安冷笑起來,他的確很佩服陳錦年的膽識,但也隻是佩服而已。
“陳錦年,你來找本官,到底想說何事?”
“路大人,學生這次來的,是想要問問大人,是否還與薩爾姆有聯係!”
陳錦年直白的問出去,嘴角不由得上揚了幾分弧度。
洪途安倒是有幾分詫異,薩爾姆是色目人,他雖然很想討好路平安,但他絕對沒有謀反之心。
為什麼?
因為洪途安頭上有人,那是京城的親王之一,他被此人暗中扶持,才能一步步往上爬,若是兗州失守,那麼他將何去何從呢!
總不能真的跟著路平安謀反,最後成為叛賊吧!
路平安笑了笑,他不知道洪途安心裡的想法,淡淡的說道:“你覺得有,那就有;你覺得沒有,那就沒有。”
“那就是有了!”
陳錦年嘴角掛上笑容,淡淡的說道:“薩爾姆對學生恨之入骨,他為什麼還不來殺了學生呢!而且路大人也一樣,想要殺了學生,可為什麼還沒動呢!”
“學生思來想去也想不通,難道是路大人和薩爾姆沒談攏?這不應該吧,可學生想了想,還真有這個可能性!”
“學生手裡捏著一批秘密武器,既然路大人和薩爾姆的合作沒有終止,這也就是說,二位還在考慮,在兗州發動兵變的事。”
“要發動兵變,或許還是要用學生手裡的武器,那麼到底是抓了學生逼問,還是殺了學生再說,兩位一定是在討論這個問題。”
路平安聽見這話,不由得冷笑道:“陳錦年,你太高看自己了,沒有你手裡的武器,我同樣可以發動兵變,隻是沒有必要。”
“至於薩爾姆,你知道他藏身在什麼地方,何時準備動手嗎?”
陳錦年麵色不改,微微點頭道:“也對!發動兵變,靠著薩爾姆偷走的那批武器就夠了,也用不著學生了。隻不過學生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過去了這麼久,薩爾姆還沒來找學生!”
“薩爾姆或許也要顧忌著路大人的麵子,所以才遲遲沒有動手,可這豈不是說,路大人和薩爾姆,都沒對學生動手,難道兩位,是害怕了?”
“是覺得來找學生,死的人一定是兩位的損失,故而兩位才不敢下手,變得如此窩囊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