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路平安眉頭不由得皺緊了幾分,他看向門童,心裡很是好奇,為什麼陳錦年會來見他?
難道陳錦年不知道,自己巴不得殺了他嗎?
洪途安聞聲,神色間多了幾分好奇,他在兗州當知州,又與叛軍有著聯係,自然知道兗州兵變,是陳錦年在其中攪渾水。
可,陳錦年和路平安的關係,到底是怎樣的呢!
他心裡很是好奇,畢竟陳錦年也坑過他,他肯定是想要除掉陳錦年這個人的。
“傳!本官倒是想要看看,他來做什麼!”
門童聽見路平安的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洪途安這才笑問道:“路大人,是否要下官回避?你與陳錦年談的事,下官不應該聽吧!”
“不必,途安,既然今後你留在兗州,那麼就要知道,本官的敵人是誰!”
路平安淡漠的笑了笑,他盯著洪途安問道:“如果我沒記錯,上次在平陽的秋酬大會上,你是故意為難陳錦年的吧!”
當初看穿一切的人,可不隻是王文充,路平安也察覺到了。
洪途安一愣,換做之前,他一定會矢口否認的,但既然路平安說了,陳錦年是敵人,他心裡就沒了顧忌。
“是,大人明察秋毫,下官佩服。”
“那就除掉他!”
路平安冷哼一聲,沒好氣的罵道:“此人成不了大器,有心栽培也是個廢物,與其留著,不如殺了!”
洪途安聞言,舔了舔嘴唇道:“路大人,其實當初下官為難陳錦年,是為了他的酒方,不如殺他之前,先把酒方拿到手!”
路平安轉頭看向洪途安,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蠢材!
再過不久你便是兗州知府,又是本官的人,發財的機會不少,怎麼眼光還這麼短淺,隻為了一張酒方,有必要留下陳錦年嗎?
不過路平安沒必要把話說破,他淡淡的笑道:“本官不管那麼多,你願意要,那麼就由你去要,本官注重的隻有結果,那就是陳錦年必須死!”
洪途安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很快地。
陳錦年就被門童帶了進來。
他見到洪途安的時候,不免多了幾分詫異,但那詫異,也隻是轉瞬而過,他笑著說道:“學生見過路大人,洪大人!”
“平樂,你還敢來?”
路平安舍棄了演戲的嘴臉,玩味的盯著陳錦年說道:“你就不怕,本官現在就殺了你?現在兗州全是本官的,你就算死了,這消息也流不出去。”
洪途安見狀,不由得冷笑道:“路大人,這家夥要錢不要命,下官可是見識過的,最好現在就殺了他。”
陳錦年淡淡一笑,他知道這兩人的嘴臉,沒了王文充,當然不會給他半點麵子。
但他既然敢來,就不會來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