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不再多說,帶著軍隊浩浩湯湯的離開了。
王淑潔愣在原地,她曾答應過耀月,不會害了那些色目人,如果袁朗真的動手,隻怕是不會再有半點機會了。
但她阻止不了,唯一的機會,就是陳錦年。
與此同時。
陳錦年被關押在兗州東郊的一座破木屋裡。
有兩個色目人看管著他,隻是兩人的眼中,多是被怒火所占據,對他沒有半點好感。
陳錦年皺著眉頭,他怎能看不出這兩人心口的怒火,都是拜穆元的屬下,當然會痛恨他這個殺害拜穆元的人。
正在這時,外麵傳來一些腳步聲。
其中一人急忙喊道:“是益農統率回來了!”
房門被打開,益農的身影隨之浮現,身後還跟著耀月。
陳錦年的眉頭一皺,他不急不緩的問道:“益農兄,那薩爾姆可否露出馬腳?我說的話,應該沒錯吧!”
“住口,你個大乾的狗,憑什麼跟老子稱兄道弟的?”
益農臉色頓變,整個人像是受到了侮辱一般,沒好氣的罵道:“大乾中不乏有著英勇之人,但你這種卑鄙小人,是我見過最無恥的雜碎。”
陳錦年聞言,看著一群神色不善的人,心裡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薩爾姆能夠狡辯,讓益農相信,其實並不是什麼難事,隻是陳錦年沒想到,益農會這麼相信薩爾姆。
“耀月姑娘,難道連你也不信我?”
陳錦年看向耀月,他唯一擔心的便是,耀月也不相信他。
“哼,彆做夢了,陳錦年,耀月妹妹不會信你的!”
益農替耀月開了口,嘴角掛著冷冷的笑容,像是看著一個傻子。
耀月聞言,急忙喊道:“我相信陳老板!”
“嗯?”
益農嘴角一挑,還來不及做出半點反應,就看見耀月擋在了陳錦年身前,她很是驚慌的喊道:“益農哥哥,請你相信我,陳老板一定是無辜的。”
“殺害我三叔的人,另有他人,如果我們冤枉了陳老板,就中了他們的奸計了!”
益農緊盯著耀月,眼神如欲噴火,他沒好氣的罵道:“鬼迷心竅!耀月,你憑什麼這麼相信他,難道那不是他造的武器?難道拜將軍身上的傷,不是他的武器造成的?”
“這,我相信陳老板一定會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的。”
耀月有苦難言,她其實也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隻是對陳錦年的信任,是發自內心的。
“胡鬨!耀月,給我閃開!”
益農可不相信耀月的直覺,更不可能覺得,陳錦年的話有幾成是真的。
“今日你若是決意阻攔,那我也不會退讓,陳錦年必須死!”
耀月見益農心意已決,臉色不由得沉了下來。
“益農哥哥,那就彆怪妹妹我心狠了,陳公子絕對不能死,他曾和我三叔約定過,一定會幫色目國與大乾和睦相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