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月聞言,嘴角不由得抽了抽,果然和益農講道理是講不通的,那麼隻有按照王小姐的計劃來辦了。
她一狠心,急忙問道:“益農哥哥,陳老板他現在在何處?”
“被我關著,放心吧,他跑不了!”
益農同樣是發現了耀月臉上的異狀,他不由得開口說道:“耀月,你要記住了,陳錦年有殺害你三叔的嫌疑,你沒有親眼所見,就不能相信陳錦年。”
“大乾人詭計多端,連恩師都會被其所騙,難道你能識破陳錦年的真麵目嗎?耀月,你要知道,知人知麵不知心呐!”
耀月微微頷首,不是所有求和的色目人,對大乾人就沒有偏見的。
好比益農,他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雖然跟隨拜穆元的時間已經不短了,但他也隻是尋求和平,至於對大乾人的偏見,半點都沒有減弱。
“益農哥哥,我知道了!”
耀月想了想,隻好說道:“我不會相信陳錦年的,既然你說他該死,那他就該死。隻不過要殺他,能不能也讓我親眼看著,我三叔的死,他有不可脫逃的責任。”
益農的頭腦簡單,加之相信耀月,見狀便是沒有多想。
“當然可以,你是恩師的侄女,為拜將軍報仇的事,定然需要你親眼見證。”
“那陳錦年,被益農哥哥關在哪裡?”
耀月試探性的問出口,她答應王淑潔的事,大抵就是要出賣色目人。
當然,隻要王淑潔不會騙耀月,那麼這些色目人,絕對不會有性命危險。
益農搖了搖頭,低聲說道:“他被關在哪裡,我帶你去便是。這裡是大乾人的地盤,小心隔牆有耳,我們必然要小心的好。”
耀月答應下來,反正有人跟著她,隻要益農帶她去找陳錦年,那麼就一定能救出陳老板。
暗處。
一道身影緊緊地追隨著益農等人,他放出一隻鴿子,這才繼續跟了上去。
兗州北門。
袁朗調齊兵馬,他的神色冷峻。
王淑潔同樣在這裡,她看向袁朗笑道:“袁朗叔父,此去救出陳公子,是你們唯一的目標,還請到了之後,一切聽從陳公子的指揮。”
袁朗看向王淑潔,他沉著臉道:“小姐,陳錦年此人可信嗎?前日,我與老祁一起喝酒,他說此人心術不正,害了刺史大人,屬下實在是不敢相信他。”
“何況,我身為龍騎兵將領,此次出兵,全然是因為你說,色目人窩藏在兗州,這些賊人,一個都不能放過,他們殺了我們大乾多少無辜百姓,絕對不可饒恕!”
王淑潔臉色微變,她比其他人更了解袁朗。
一個忠義愛國之人,上次兗州兵變,死去了那麼多的無辜百姓,又怎麼可能沒有半點芥蒂呢!
“袁朗叔父,陳公子並非你們所想象的那樣,他是個忠義之人,我曾聽我爹和他聊天,難道叔父不願意信我嗎?”
“小姐,我之所以會出兵,正是因為我相信你!”
袁朗冷著臉,沒有絲毫讓步的說道:“救出陳錦年,是我答應你的事,至於那些色目人,不可饒恕。”
“除非,你口中的陳錦年,能給我一個更合理的理由,否則我會立刻誅殺這些外族人!”
“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