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羞斂的模樣,還真不像是吳歧能做的出來的。
待吳歧到了衙門的時候,衙門口已經圍了密密麻麻的一群人了,梁綠珠擠了進去,就隻看李如意身旁還跪著兩個人,一人衣衫襤褸,像個乞丐,另外一人則身穿補丁的衣服,腳邊還躺著一捆柴火,倒像是樵夫。
梁綠珠正當不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卻見那衣衫襤褸的人正在簽字畫押。
“真沒有想到,殺了那女人的,竟是那乞丐頭兒。”人群中,有人開了口,眾人很是詫異,看向那乞丐頭兒的目光也是充滿了鄙夷。
王大將畫押簽字的草紙遞給趙玉瑾,趙玉瑾再覺得有什麼,也隻能讓人先將李如意給放了,轉而將乞丐扣了起來。
下朝後,梁綠珠直接去找了趙玉瑾。
趙玉瑾見她過來,這就跟她說明了緣由,原來,李如意一直緘口不言,由著趙玉瑾如何審問,她都是不說。
於是,趙玉瑾就動了用私刑的念頭,可這私刑還不曾動用,很快就有一樵夫站出來指認街東頭的乞丐頭,隻說是親眼看到他去搶包子娘的錢袋,結果兩人爭執之間,乞丐頭倒是一不小心將包子娘給推到了水裡麵。
那樵夫原本還有心思去救人的,隻是才到了岸邊,早就看不到人影兒了。
梁綠珠嗤笑:“這樵夫倒是個熱心腸,原本就是事不關己的事兒,偏偏,她不但是上心,還親自幫趙大人您把人給抓回來了?”
趙玉瑾也是皺眉,哪兒聽不出話語中彆的意思啊,隻沉思道:“不對,包子娘從來就沒有帶錢袋的習慣,她的錢都裝在鞋襪裡,自從他男人死了之後,她就謹小慎微。那樵夫有問題!”
梁綠珠也恍然,跟著趙玉瑾去出去逛了一圈,哪裡還找的到樵夫,趙玉瑾當即讓人到大牢裡去看那乞丐頭子,隻是,還是晚了一步。
乞丐頭子早就斷氣了,他身上沒有彆的傷痕,卻是服毒而亡,而左右的捕快也不曾看到有人進過大牢。
一時之間,所有的線索都斷了!
這事兒傳出去,人人自危,倒不是同情那乞丐頭子,而是擔心那會傳染人疫病的帕子流傳到世麵上來。
梁綠珠和趙玉瑾都猜測著這事兒定跟李如意脫不了乾係,隻是沒了證據。
安縣人民在憂心惶惶中倒是減少了出入戲園子的次數,能在家裡待著就絕對不出門。
就連著吳家薑氏一行人也是,往日頻繁的出入於水粉店,金銀鋪,這些時日也是閉門不出。
直到這日,吳府來了貴客,那沉悶的氣氛,終於又活躍了起來。
一大早,吳家後廚亂活了起來。
吳半場隻提了一句有故友要來,羅氏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得來的消息,趕緊吩咐了下去,該采辦的采辦。
甚至於還到後廚去幫忙,挑選菜式。
這麼多年來,府上的這些事情一直都是由薑氏來管的,這種掌中饋的事情,自然油水也足,更是彰顯了府邸上的地位。
薑氏哪兒能讓羅氏就這麼搶了自己的好去,更何況,她向來又是一個潑辣的,從來都受不得氣。
想著自從吳半場回來了之後,正眼都不曾瞧過羅氏一眼,她如今去找羅氏鬨開了,自家那大哥勢必也不會幫羅氏的。
可這才剛剛走過小院就聽見有人說羅氏準備的都是些鄉野之間的粗鄙之菜,甚至於連個像樣的大菜都沒有,薑氏還是停下了腳步。
想來這些年,羅氏在破廟當中待的久了,竟也是這麼的粗鄙不堪了,連怎麼招待客人都不知道了。
嗬,她倒是要看看這人還能鬨出多大的笑話來。
說到底,她也是三房的夫人,羅氏可是吳半場的正妻,掌握一府當中的中饋,也是理所應當的,如果自己就這麼找羅氏鬨騰,隻怕最後也未必會有好結果,反倒是落人可舌。
她不妨等一等,等著羅氏丟人現眼,徹底失去掌握吳家中饋的可能性。
“表小姐呢。”意識到今日薑玲瓏還未來她這處轉悠過,薑氏平息了性子,回頭問了問自己的丫頭。
那丫頭聽了之後,麵色愣了愣,這就道:“表,表小姐,她,她去了大夫人哪裡去。”
薑氏一聽,整個人臉色一沉,瞬間炸毛了:“又去了那處?這些時日以來,她可沒少去巴結人家,跟個蠢貨一樣,還真以為巴結了那女人,就可以順利成章的嫁給吳歧,她怕是早就忘記了,我才是她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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