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綠珠皺眉,這楊鐵牙能打什麼好主意,走了出去,她正當準備開口,沒有想到,就在這個時候,又聽到了梁大海的尖叫聲。
梁綠珠和梁雙喜對視了一眼,都是心知有事兒,這時候,也更是不敢耽擱,趕緊往外頭走。
還沒走近梁大海,就聞到了一股子濃濃的大糞味,接著,又聽見屋門口傳來了王秀秀張狂的聲音:“梁綠珠,我要殺了你!”
放眼看去,隻見王秀秀的腳邊還有一個糞桶,顯然剛剛就是用這糞桶潑了梁大海大糞的。
眼看著王秀秀就要朝著自己這邊撲過來了,梁雙喜有些害怕,趕忙將梁綠珠拉著退後了好幾步。
“這女人是瘋了。”
聽著梁雙喜的聲音,梁綠珠已經拿出了彈弓,朝著王秀秀拉了兩彈弓。
王秀秀還沒有搞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隻覺的身上四處受力,實在是有些疼痛,站著都成問題了,更彆說還要撲過去打梁綠珠了。
於是,眾人看著這樣的王秀秀,都覺得奇怪,可奇怪歸奇怪,王秀秀不想瘋子一樣撲上來撒野,那已經是很讓人開心的事兒了。
“你這個賤蹄子,把你娘給我尋來,哪有這樣教女兒的?“梁大海衝上去,伸手去提王秀秀的衣領子,想將她拉到她娘麵前去理論理論。
說時遲,來時快。
還不等梁大海將王秀秀提去王家,秋蓮嫂倒是來了。
秋蓮嫂一過來就看到梁大海準備去提王秀秀的行徑,頓時氣不到一處來,當下就發火道:“你在乾什麼,梁大海,你動我女兒試試,你當真以為我們王家沒有人了不成,你算個什麼東西。”
這話才剛剛罵咧出了口,王秀秀嗚咽之間哭了出來。
秋蓮嫂更覺可氣道:“梁大海,你這潑皮賴子,要是讓我知道我女兒少了一塊皮毛,我準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梁大海慣來欺軟怕硬,在秋蓮嫂剛剛過來怒斥一通的時候,他也當真沒敢再去提王秀秀,可這轉念一想,自己身上這大糞可不就是秋蓮嫂那寶貝女兒給潑的嗎。
自己才是該找秋蓮嫂罵咧的人,她再是凶悍又如何,始終不過是個寡婦罷了,自己還不怕她。
“你給老子閉嘴!”梁大海忽然咒罵,驚的一旁的秋蓮嫂當真閉了嘴,他原本就覺得梁大海不過是個紙老虎,她想來凶悍,在這清水村,誰又敢跟她多說。
更何況,她親侄兒可是當朝縣太爺,就算亂說上兩句,也沒人敢得罪她不是?
可就在她詫異的時候,梁大海那滿腔怒火又朝著她嗬斥出聲來:“瞧瞧,瞧瞧你女兒乾的什麼好事兒,我們這一家子,好生生的坐在屋裡頭,好端端的,你竟過來與我潑糞,哪兒有這樣的理兒。”
秋蓮嫂是個什麼人,清水村響當當的潑婦啊,這要是論不講理,即便梁大海再是潑皮,也始終是比不上她。
這時,隻見秋蓮嫂冷冷的哼了一句,接著,又是道:“你說我女兒被你潑大糞,我還說我女兒被你打出重傷了呢。就算是鬨到裡長那裡去,我們也是站得住理兒的。”
“呸。”梁大海冷冷的啐了一口,麵上的神色越發的冷然:“王秀秀可不是好生生的站在那處嗎,誰說她不舒服了!”
“你個潑皮無賴的,誰相信你的話,你口口聲聲的說你這身上的大糞是我女兒潑的,誰看見了,到底有誰看見了。”秋蓮嫂左左右右的問了問,始終沒有人回答她,頓時,她冷冷的笑了一聲,再也忍不住道:“就你這樣,你還敢跟我潑皮?你們這一家子的人,肯定要維護,就算是見著討債的潑的,也一樣會怪咱們秀秀。說到底,還是你們這一家子的不要臉,要真是要臉,就不會這樣了。”
說完這話之後,秋蓮嫂又捂著嘴笑了笑,接著挖苦道:“自己不積德,彆以後弄的自己兒子娶不到媳婦兒。”
“你!”梁大海氣不到一處來,這說他什麼都可以,卻是萬萬不能說他兒子的,他兒子就是他的命根子,誰說,他就得拚命。
正準備說話,冷不丁的看到楊鐵牙朝著這邊走來了,他連忙道:“鐵牙,你剛剛可是看到了王秀秀潑我大糞了?”
楊鐵牙原本就是來找梁大海的,真沒想到,王秀秀和秋蓮嫂竟都在梁家院子裡,一時之間,心裡又是悔恨,他要是早些時候看到王秀秀,準是一早就轉身你走了,還至於來這裡蹚渾水。
王秀秀和他春風一度,轉頭就翻臉不認人,要不是顧忌著還想嫁個好去處,恐怕早就報官,然他那表兄將自己往死裡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