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火的人不是吳修遠,因為那日,我整晚都跟吳修遠待在一起的。”
梁綠珠和吳修遠同時看向吳歧,麵上都有著不可置信之色。
薑氏皺眉,有些沒好氣道:“那麼巧,你也在,你就不怕給二少爺開脫之後,倒給自己添了麻煩。”
“娘子。”吳三老爺拽了拽的薑氏,心裡有些後怕,這樣的事兒怎能就這麼說出來啊,要知道,這吳歧可是寧王的······
薑氏扭頭瞪了吳三老爺一眼,沒好氣道:“我平生最是厭惡你這種人,畏首畏尾,真是害怕出一點事兒!”
吳三老爺不敢開口了,他隻不過是想勸勸自家娘子,沒有想到,倒是惹得自家娘子的嫌棄。
這若是以前,薑氏一行人勢必會得理不饒人,連著吳歧一並懷疑,可如今吳歧身份已經不同,他們即便是心有不滿,卻也不敢將吳歧拉入這渾水當中。
於是,這樁案子就這麼不了了之了,趙玉瑾宣稱炸酒窖的另有其人,讓人放了吳修遠,一邊又讓人加緊調查。
吳修遠眼看著眾人都走了,他獨自留了下來,去了縣衙後院找趙玉瑾,想要要回自己的穗子,沒曾想,寧王也在。
自然,他被寧王拒絕了,原因是他要收回本屬於千音的東西。
吳修遠早從栓子那處聽出了一些事兒,也心知他認定了那穗子是已故姚千音的,但這東西陪了自己這麼多年,他打小就以為那是她娘留給他的,如今就這麼讓給寧王,他有些不甘。
栓子看出了他的不甘,直拉著自家少爺往衙門外麵走。
剛剛出了衙門,栓子連忙道:“少爺,那可是寧王,咱們開罪不起。”
是啊,那可是寧王!
一向是不喜與人爭搶的吳修遠,第二次感受到了不甘,第一次是因為梁綠珠,第二次則是因為那穗子。
出了衙門,走在大街上,他的腦子裡依舊想著那穗子,那原本他一直以為是自己的東西,就這麼不費吹灰之力的到了寧王名下。
他不得不提醒自己,那東西,也是屬於吳歧的!
走了許久,他終於忍不住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栓子道:“栓子,你可聽說過那穗子是什麼來曆,你告訴我, 那本該是我娘留給我的東西,對不對。”
栓子一愣,見著自家主子還在糾結這事兒,忍不住道:“少爺,據說那珠子上原本就刻著王爺夫人的名字,想來······”
要讓吳修遠承認,他帶了這麼多年的信物,竟很有可能是吳歧他娘留給他的,他心裡就堵的慌。
栓子跟了他這麼多年,自然也看出了他心中的變化,這就道:“不過是一根穗子罷了,原本也不過是一個死物件,少爺,咱們應該活在當下,珍惜眼前人,過好今天的生活,夫人在天之靈,一定會安好。”
“珍惜眼前人·····”吳歧緩緩的重複著栓子的話語,忽然之間,隻 覺得心裡震了震,腦海裡不由得浮現了梁綠珠的影子。
她對自己那麼退避三舍,明裡暗裡的想著不想跟自己沾染任何的關係,可實際上呢?
自己有難的時候,他依舊不會顧及彆人的眼光,立馬站出來,其實,她對自己還是有著心意的吧。
這個時候,他作為男人, 應該率先站出來才是。
“梁姑娘走了多久了?”吳修遠開口,腳步也是不自覺的朝著梁綠珠的粉條鋪走了去。
如今不逢集市,街道上的人也不多,但畢竟是剛剛過了新年,家家戶戶都掛著紅燈籠,貼著大紅對聯,來來往往的人都一片喜氣,讓他的心情也忍不住變號了一些,隻想趕緊去找她。
那日守了她一碗, 他更加明白了自己的心,也下定了決心,即便是要退掉羅家的婚事,也一定要攜她的手到老。
隻是後來府中發生了大事兒,接著他又被人指認是凶手,這才耽擱了跟她到表情心意的時間。
扭頭,眼看著栓子還緊緊地跟在自己身後,吳修遠連忙道:“你現在就回府裡,將我當日送給梁姑娘的東西拿來。”
“就是被梁姑娘退回來的鑲金玉。”不等他說完,吳修遠連忙點頭,還不忘催促:“你現在就去,趕緊的,彆耽誤了時間。”
一路繞過了幾個街道,吳修遠終是看到了梁綠珠的粉條鋪。
適才走近,就看到吳歧正拿著雞毛撣子,似是在打掃著衛生,兩人的目光相對,吳修遠朝著他點了點頭,這就準備進屋。
這時,吳歧忽然用雞毛撣子擋了他的去路:“我們,談談?”
吳修遠一怔,扭頭看向吳歧,隻見他目光認真,終究還是默認了他的提議。
談談也好,他既是想明白了,吳歧也該同他一樣明白,梁綠珠真正喜歡的人,從來都不是他吳歧。
作為曾經的兄弟,他還是要勸勸吳歧,讓他趁早的離開梁綠珠,畢竟,這個地方並不是適合他。
吳歧領著他到了巷口,終於站定了。
吳修遠想了想,還是率先開了口:“今日,多謝。”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吳歧會為了救他說那樣的謊話,當初,他們多少還是有著一點兄弟情的,卻因著雙方母親的恩怨,當了這麼多年的仇兄弟。
如今,吳修遠也得知吳歧並不是羅氏所親生 ,心裡終究少了一些偏執。
吳歧微微一笑,回頭望著吳修遠,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你彆多想,畢竟,我也隻是為了幫梁綠珠。我聽小木匠說了,當初是你替我守了她一晚,我再幫你一回,咱們也算是互不相欠。”
吳修遠皺眉,十分不喜歡吳歧話中那幾個字。
替他守她!
那種梁綠珠被人搶走的危機感,深深的刺激了他,逼的他不由冷笑:“難道,今日的事兒,你還不夠明白,還想妄圖對她死纏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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