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親信過來的時間,倒顯得格外的緩慢,靜聽者屏風內坐火藥罐在呼呼作響,溫錦華時不時的偏頭,看向旁邊的嬌弱世子。
世子直言。
“你不必看我,你倒不如想想到許墨的跟前時,該如何應對他的暴脾氣。”
他甚至都想到,許墨可能會表麵上對這個嫂嫂加以辭色,可實則直接將人攔在門外。
就是不知道依著溫錦華的性子,會是怎樣的跳腳。
隻可惜了,他今日身子不適。且不能一同伴隨而去,不然還可以看出好戲,看看他的弟弟是如何的作妖。
到底是弱不禁風,隻在窗邊吹了一陣的風,也就隻能夠是到屏風那,溫錦華將他送到了藥罐子跟前,讓他聞著藥香,親信也到了。
來的是兩個人,一個是親信,而一個則是侍衛。
二人恭恭敬敬的向溫錦華行禮:“夫人妝安。”
許硯咳了幾聲,單薄的身子輕顫,聲音略有些沙啞。
“他們二人,有一位是陪同我與許墨一同讀書。有一位則是一同陪練武。隻是我身子骨不中用,隻能在旁邊看著。”
好家夥,文武齊全,倒是好用。
溫錦華也沒含糊,直接帶著人就離開了。
看著溫錦華的背影,許硯倒也沒多想什麼,有那兩個人在,他也不怕溫錦華吃虧。
路上溫錦華覺得有些無聊,便主動與這親信和侍衛搭話。
二人的名字倒是好記,都是許硯與許墨分彆給的名字。
那親信名為式非,意欲為要他分辨清是非,再用心做事,而侍衛的名字則叫墨之,取自於許墨的墨字。
親信話少,侍衛話多。
溫錦華也知曉了,關於許硯與許墨不少幼年的趣事。
不過許硯自幼,被人發現身衰體弱,更有江湖術士加以推測,怕是命不久矣,也是因此,衛國公夫人經常提及要將許墨立為世子。
不過這些言論,均被許墨及衛國公等人壓下。
加之許硯有才,漸漸的這種話聲就被壓了下來。
至於許墨,則是從小舞文弄棍,都不成體係。
但好歹有許硯耐心教導,算是他半個夫子,漸漸的許墨有所成。
當聽完兩個人的解釋,溫錦華才明白過來,為何許硯在許墨的心中占據了如何重的分量。
恐怕也不單隻是如此吧。
衛國公及其夫人對這倆人的關心,疏於表麵。
自第一日接觸之時,溫錦華懷疑許墨在幼年之時受過極大刺激。
又有著墨之所說的話推斷,溫錦華心中暗道:她的猜測,果真是如此。
馬夫兢兢業業,卻在半路的時忽然之間拉住了韁繩,倒是晃的溫錦華一個趔趄。
坐在車前頭的氏非與墨之也都沒能好到哪去。
三人不明所以地探出了腦袋,正想要問馬夫一些事情,卻發現前麵有一路官兵正抄著家夥事兒,氣勢洶洶且腳步極富節律地向著前方追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