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燁見葉棠棠神情淡淡,心中好笑,還氣著呢,他清咳一聲,“你還記仇……哦,不是,還生氣呢?”
葉棠棠其實一直等著小皇帝上門刷好感,隻是此時她操的人設是白月光,哪能這麼輕易落入凡間?
杏眸冷冷瞪了一眼,眼波流轉間,似嗔非嗔似怒非怒,帶著隔人千裡之外的疏離,不經意間又撩人心弦。
玄燁覺得心跳慢了半怕,他清咳一聲,將趙昌手中捧著的錦盒遞給葉棠棠,鳳眸含著笑意,“打開看看。”
葉棠棠伸手接過錦盒,一臉狐疑望向玄燁,不會又送什麼怪裡怪氣的東西吧。
玄燁見她眼神戒備,知道小姑娘恐怕是吃一塹長一智,心中好笑,“你打開看看。”
葉棠棠捧著錦盒,右手食指似乎不自覺一般,點著靨邊小小的梨渦,明麗可愛,玄燁心中一動,不由自主伸手想握住那雙白嫩如玉的手,被葉棠棠閃開後,訕訕縮回。
“打開看看,很適合你。”玄燁又清咳一聲,掩飾著內心尷尬。
葉棠棠打開錦盒,瞬間愣怔,盒中放著幾枚海棠發飾,式樣華麗,做工精致,尤其是那枚白玉雕成的海棠發簪,溫潤雅致,清新脫俗。
她心裡對這些海棠花發飾十分喜歡,都是好東西啊,一番估算,大概估算出價值幾何,值不少銀子。
不動聲色咽咽口水,眼神卻帶著驚訝,紅唇輕抿,白月光的高風亮節與不落世俗儘顯無疑,“佟公子,這是做什麼?”
她的這番作態儘落玄燁眼底,心底生出一絲異
樣,平日裡宮裡那些人麵對金銀珠寶時候,貪婪之色讓人厭煩,沒想到眼前少女經曆過那麼多苦難,還能保持著一顆高雅之心。
“葉姑娘,你可是喜歡海棠花?”玄燁避開不答,鳳眸溫和的望著葉棠棠。
哎呦,小皇帝這就開撩了,自帶功力啊,不錯。
葉棠棠暗暗一笑,她對海棠花路人,她娘才喜歡海棠花。
“是啊,佟公子怎麼知道的?隻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多美啊。”
聲音低沉帶著磁性,輕言慢語緩緩吟出,玄燁眼前似乎出現一朵明媚無雙的豔海棠,低吟傾訴,脈脈含笑,一顆心跳得厲害,“海棠簪子最適合棠棠。”
他從盒中取出海棠花白玉簪,輕輕簪在葉棠棠的鬢邊,海棠花一般的棠棠。
隻是~
理想很美好,現實一地骨頭渣子。
小皇帝畢竟第一次幫姑娘戴簪,手一抖,戴斜了,葉棠棠輕瞥一眼,見小皇帝鳳眸認真,眼尾微微上挑,挑出一抹瀲灩。
玄燁不好意思起來,忙拔下簪子又再次幫她戴上,結果手又是一抖,歪了,蕩在發前,要多醜有多醜,趙昌在一邊都不忍直視。
玄燁覺得幫姑娘戴簪子比騎射還要難,握住白玉簪手心一片濡濕,好不容易幫葉棠棠戴好玉簪,鴉發如墨,玉簪帶著淡淡光暈,襯得肌膚瑩潤,越發顯得明豔照人。
葉棠棠經營白月光人設自有一套,太過於清高容易讓人氣餒,偶爾也要月華如水,溫柔脈脈,她宛然一笑,笑容清如水豔如花,“謝謝佟公子。”
清脆悅耳的卷舌音,幾乎卷走小皇帝的魂。
真好看,玄燁呼吸一滯,心跳的愈加厲害,他伸手想輕輕觸摸那玉般的臉頰,卻無論如何做不到,隻是沉默地立在葉棠棠身邊。
趙昌跟隨小皇帝多年,多少有些了解,察言觀色,見主子鳳眸灼灼,燦如繁星,緊緊盯著人家姑娘,擺明是動了情,貴為一國之君,這般束手束腳,沒眼看。
轉念一想,看來主子對小姑娘有些真心,那好辦,就讓他做個助攻,讓主子能摟摟抱抱舉高高,沒準還能一親芳澤。
“公子,今日風和日麗,不如您帶葉姑娘出去逛逛?”
玄燁心中一動,這個主意好,笑
望著葉棠棠,“棠棠,意下如何?”
葉棠棠正想著如何找機會不動聲色勾引小皇帝,瞌睡有人送上枕頭,“恭敬不如從命。”
玄燁想了想,平日裡宮中那些女人們和格格們,最喜歡去寺廟求神拜佛,笑道,“不如去潭拓寺燒香。”
葉棠棠心裡嗬嗬,把個妹去寺廟,一起嚴嚴肅肅燒個香,最後再來頓素齋散夥?
趙昌沉默了,彆看他才十五歲,這貨五歲進宮,在宮裡摸滾打爬十年,對於如何討好姑娘們,無師自通一套秘笈。
偷偷將小皇帝拉到角落,壓低聲音道,“我的主子爺,您去寺廟做什麼,您要和葉姑娘結拜麼?當然是要去騎馬,葉姑娘肯定不會騎馬,您要帶著她騎啊。”
小太監賊兮兮做了個抱的姿勢,玄燁本就聰明,立刻恍然大悟,忍不住望向一旁葉棠棠,見她束手而立,身姿柔如風扶柳,纖腰不盈一握,心頭不禁一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