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燁望著葉棠棠的側影發怔,玉做肌膚,琉璃般杏眸,烏發如墨紅唇若珠,青碧色的衣裙,海棠花白玉簪,立在那裡如嶺上雪天邊月,清清冷冷疏離淡漠,可卻吸引著他全部的目光,不想移開。
他想聽她柔柔喚著佟公子,她的容色有多冷,聲音就有多媚,讓他的心一會如墜冰潭,一會又飄上雲霄,極冷極媚如冰火兩重天的感覺,幾欲成癡。
玄燁心頭發熱,耳朵發燙,麵上卻是不顯,鳳眸清冷瞪了趙昌一眼,低聲道,“什麼意思?”
趙昌心中暗想主子爺這是假正經呢,狗一般的年紀,隻要不是像自己想啥都沒用,怎麼會沒有想入非非?
你看那灼灼鳳目閃著的小火苗,那蠢蠢欲動的小心思,當他眼瞎呢,擺明是想著人家姑娘想著美事情動呢,也不知道是什麼老字號的水缸,這麼能裝。
他就不信皇上心裡不想將貌美如花的葉姑娘攬在懷裡竊竊私語訴衷情?不想在葉姑娘那桃花瓣樣的唇上啄上一啄?或者說月上柳梢頭人約雕花床?
賊眉鼠眼環顧四周,見無人聽兩人說話,葉姑娘更是低垂臻首,毫不在意的樣子。
他低著嗓子,聲如蚊蚋,“主子爺,您想啊,騎馬葉姑娘肯定不會,您要照顧她啊,上馬的時候,您要拉著她手,這馬小跑起來,您要是不攬著她,她會掉下去,還有,下馬的時候萬一葉姑娘站不穩呢,您要抱她下馬。”
玄燁見他鬼鬼祟祟的模樣,一嘴胡言亂語,幾乎氣笑了,瞪了趙昌一眼,“胡說八道,豈能這般胡鬨?回去領罰。”
趙昌哭著臉,得,他馬屁拍到馬腿上,主子爺,您就算憋死了,也彆再問他。
玄燁鳳眸含笑,走到葉棠棠身邊,“棠棠,我剛聽趙昌說,今個潭拓寺菩薩們可能休息,我們改日再去,不如這樣,天氣晴朗風和日麗,我們去郊外騎馬踏青。”
趙昌:嗬嗬,還不是要去騎馬。
葉棠棠:嗬嗬,一定是小太監出的鬼主意,騎馬還算個古代把妹好方式。
騎馬倒是正合她意,馬鞍小小勾引大大,兩人可以名正言順在馬上膩膩歪歪耳鬢廝磨,眉目傳
情暗送秋波,順便操練一把欲拒還迎欲擒故縱的白月光人設。
她心裡想著各種老司機主意,秀氣的小臉上柳眉微蹙,星眸閃過糾結,“可是,佟公子,奴家不會騎馬,還是不去了,彆掃了您的興。”
葉棠棠撒起小謊麵不改色心不跳,其實這貨家裡有親戚在蒙古,每年暑假都要去住些時間,騎馬是家常便飯。
玄燁忙道,“無妨,我會騎馬,我可以帶著你騎,如果你想學,我也可以教你。”
葉棠棠猶豫起來,翦水雙眸望向小皇帝,歪著頭模樣可愛極了,擔心的問道,“那會不會摔下去?”
玄燁望著她明麗如花般小臉,心中柔如水緩緩流過,更如水脈脈潤和,笑著搖搖頭,“有我在,怎麼會?”
說完,牽住葉棠棠的手,他的手骨節分明,指尖帶著薄薄的繭子,溫暖有力,用力握住,強作鎮靜往院外走去,“彆擔心,我們走吧。”
耳尖悄悄紅了,無人察覺。
趙昌:主子爺崛起了~
院外的貼身便衣侍衛們,早已散開,在周圍暗中保護,趙昌喚來一名侍衛,吩咐一聲,讓他去京城郊外找一家圍場準備好,在周圍布下守衛保護皇上,又不能讓閒雜人等察覺,侍衛領命而去。
因要陪著葉棠棠,小皇帝吩咐趙昌租了一輛豪華的馬車,兩人坐在馬車裡麵,向城外駛去。
葉棠棠坐在車裡,聽著外麵嘈雜的人聲,好奇的想掀開車簾,發現自己的手還被小皇帝握在手中,她皺眉抽出自己的手,輕輕掀開車簾。
街上十分熱鬨,葉棠棠望著人來人往熙熙攘攘,想著前世的北京城,隻可惜橫隔了幾百年,物是人非事事休,她覺得眼眶有些濕潤,臥槽,白月光裝久了多愁善感,見笑了。
玄燁覺得手中一空,柔軟溫暖的感覺頃刻失去,他心中有些失落,麵上卻是不顯,笑著問道,“以前可來過京城?”
原來通過這些時候相處,他對葉棠棠的疑心早已消了許多,之前的猜忌恐怕也是他多心。
這個姑娘傲氣倔強,性格落落大方又聰慧過人,絕非小家碧玉的做派,這樣的性子,如何能和鼇拜狼狽為奸,成為鼇拜的尖細?
再說,即使她是鼇拜的黨羽,應該百般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