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才對,可是她看重規矩,言行舉止疏離冷淡,絕非那種俗豔女子。
玄燁讓心腹繼續打探,果然探到一些消息,葉棠棠被買那天自己並不知情,是被下了迷藥,昏昏沉沉間強行按了手印,然後又因美貌,被送到鼇拜府上。
包衣隻聽到年輕男子隱約提過來自江南,流落京城,爹娘病重無錢醫治,隻能賣了妹妹,以後有銀子會來贖身。
葉棠棠聽玄燁問及身世問題,她這些時候無論如何想,都想不起原主的事情,漸漸有些明白,恐怕是原主遇到什麼事情傷心欲絕,而後毅然決然自殺,生死魂消,所以什麼記憶都沒留下。
她轉眸見玄燁神情憐惜,眸色柔和,這貨最會察言觀色,見狀心中一動,白月光準則二,讓對方心生憐惜,憐著惜著就慢慢走到他的心底,愛而不自知。
清淩淩的杏眸帶著迷茫,歎了口氣,“佟公子,不瞞您說,我真記不住以前的事情,那日我醒來,腦中一片空白,我隻記得自己名字,其它都不知道了。”
玄燁見她神情哀傷,黑白分明的眸子帶著無儘憂愁,心中一動,被她情緒所染,不自覺同情心頓起,安慰道,“沒關係,也許是往事不堪回首,不如忘卻也罷。”
怕她再傷心傷了身子,玄燁起身坐到葉棠棠的身邊,指著車窗外的景致,左顧而言它,一一為她解說起來,
小皇帝經常微服私訪,對京城的風土人情了如指掌,“你看,那是朱雀街,每到元宵節,可熱鬨了,有很多花燈,還有燈會。”
“那是廣濟寺,每月初一有廟會,十分熱鬨,以後我帶你去玩。”
“看,那是秀寶齋,京城最大的首飾鋪子,你的海棠發飾就是我命人在那裡買的,你要是喜歡,以後我帶你去,都買下來。”
他嘴裡說著安慰的話,心裡卻有了主意,如今不能讓葉棠棠離開那座宅院,萬一鼇拜起了殺心,她就危險了,更不能讓太皇太後知道,他要保護她。
先得了她的賣身契,再徐徐圖之,不過不能直接問鼇拜討要賣身契,恐引起他的警覺,不如派人悄悄將賣身契偷出來,才是上策。
葉棠棠見小皇帝語氣不自覺帶著溫柔,口頭支票大開特開,恨不能舉
全國之力博佳人一笑,對自己的表現感動極了,看來她很有妖後和寵妃的潛質,美得很美得很。
低頭抿唇,但笑不語,唇畔溢出一抹青蓮般的笑意,極清極淡,極美極純,看在玄燁的眼裡,自然又是心神一蕩。
好在很快到了郊外圍場,玄燁長舒一口氣,如釋重負般道,“圍場到了,我們下去吧。”
這是一個很大的草場,碧綠的青草連綿起伏,如毯墊一般,踩上去軟軟的,十分舒服,草場不遠處是一片樹林,鬱鬱蒼蒼,藍天白雲,微風輕拂臉頰,舒爽宜人。
趙昌早已等候多時,牽著一匹膘肥體壯毛色油亮的白馬,白馬低著頭,低聲嘶鳴,看上去十分柔順。
玄燁上前牽住韁繩,他自小練習騎射,騎馬對他來說比走路還要習以為常,一個翻身上馬,動作乾淨利落,瀟灑飄逸。
葉棠棠自然是裝模作樣的害怕起來,揚起如玉般的小臉,膽怯的望著白馬,“我不敢,好高。”
和她平日敲金斷玉般泠泠的聲音不同,軟軟糯糯,像咬到一塊桂花甜糕,讓人不由從嘴裡甜到心中。
玄燁忍俊不禁,伸手攬住葉棠棠的纖腰,微一用力,挽住她側身坐在馬上,柔聲道,“不怕,有我呢。”
雙腿夾緊馬腹,玄燁輕輕一扯韁繩,白馬溜溜達達小跑起來,溫玉軟香抱滿懷,鼻尖淡淡的幽香讓他忍不住垂眸望去。
葉棠棠臉色發白,杏眸緊緊閉著,烏黑的睫毛微微顫抖,看來十分害怕。
玄燁不禁唇角翹起,揚眉輕笑一聲,好看的眼尾挑出一抹狡黠,他少年心性,小皇帝能有什麼壞心思,不過想著惡作劇一把,故意扯了扯韁繩,讓白馬跑的更快一些。
這點心思哪裡能瞞得過小機靈鬼葉棠棠,她原就想不動聲色勾引小皇帝,機會上門了。
驚呼一聲,這貨裝作害怕的模樣,轉身抱住小皇帝的腰,帶著哭音,“佟公子,快停下來,我怕。”
少年腰身挺拔,雖瘦卻有力氣,不愧是從小練習騎射和拳腳的人,摸起來手感不錯,哎呀,她是不是第一個抱康熙皇帝小蠻腰的人?
玄燁卻是倒抽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