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睦恬,你說可是鼇拜為了哈依,所以逼著皇上讓葉棠棠離開?”
睦恬搖搖頭,“那鼇中堂為何不求一道聖旨,賜死她更能永絕後患?”
東珠眨眨眼睛,睦恬說得對極,“那究竟為何?”
睦恬思索片刻,“也許是以進為退,也許是真的知道皇上大婚想離開,這是個好機會,若是她離開,皇上沒了念想,格格可就能進宮為皇貴妃了。”
她心裡其實有個惡毒的想法,若是葉棠棠離開京城或者死了,亓賢也沒了念想,也許會倒向她的懷抱。
東珠也是個聰明人,“你的意思是,讓她趕快離開京城,永遠彆再回來?”咬了咬牙,“或者是死了?”
睦恬垂了垂眸子,心裡有個主意,“格格,瓜爾佳氏即將入主中宮,可能葉棠棠因為傷心皇上另娶,所以想離開京城,鼇中堂許是順水推舟,為了瓜爾佳氏的終身大事,不願意忤逆皇上,但若是中堂大人的女兒不願意看到葉棠棠橫亙在她與皇上總監,你說,中堂大人會不會讓葉棠棠繼續活下去?”
東珠眼睛一亮,“你說的有道理,我這就去找哈依。”
望著東珠離開的背影,睦恬歎了口氣,她也是無奈之舉,她隻是想讓亓賢幸福,畢竟亓賢是她的唯一,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傷心難過一輩子。
東珠越想越覺得睦恬說得很有道理,如今葉棠棠多了身份,若她不死,按照皇上對她的喜歡,縱然被迫娶了哈依,也會立葉棠棠為皇貴妃,鈕鈷祿家族有了一個皇貴妃,她哪裡還有機會進宮?
她去了鼇拜的府邸,見瓜爾佳氏正在喂魚,陪著她賞了一會魚,不停歎氣。
哈依有些不解,“東珠,你這是怎麼了,可是遇到難事,說來聽聽,看我能不能幫你?”
東珠握住哈依的手,眼見四周無人,眼神真摯望著她,“傻哈依,我是為你擔心,我今日偷聽到阿瑪和義父的話,原來那個葉棠棠之所以那麼囂張,不把你放在眼裡,是因為她是兩江總督葉赫那拉.餘治的女兒,阿瑪的外甥女,身份高貴。”
哈依驚訝的瞪大眼睛,“你說什麼,她是葉赫那拉家的?你阿瑪的外甥女?”
東珠將聽到的話和哈依描述一遍,歎息一聲,“哈依,我是為你擔心啊,原本皇上就愛她如寶似玉,她如今又搖身一變,成為格格,這會子以退為進想離開京城,擺明是不想見皇上與你大婚,想要逼迫皇上。”
哈依心亂如麻,她終於能與皇上大婚,怎麼能被這個賤婢破壞?“你說得對,這個賤婢就是以退為進,想要嫁給皇上,所以阿瑪請旨要她離京,阿瑪一定是看在遏必隆大人的麵上,不行,我要告訴阿瑪,不能輕易放過那個賤婢?上次沒有殺了她,這次不能放過她,若她不死,我永遠難安。”
也不顧東珠,哈依忙去內屋找阿瑪,東珠見哈依被說動,笑著離去。
且說哈依哭哭啼啼去找鼇拜,鼇拜見自己寶貝女兒哭得眼圈發紅,有些心疼,“這是怎麼了?可是還想著皇上,你放心,阿瑪已經和皇上約好,下個月六號就是你們大婚之日,皇上不日即將下旨。”
“阿瑪,女兒想讓那個葉棠棠死,有她在,皇上永遠不會喜歡女兒,隻會想著她。”
鼇拜瞪了哈依一眼,忍著怒氣道,“皇上已經下旨命她離京回到江南,以後永遠不許回京,她不會對你有威脅,你何必小心眼?”
哈依摟著阿瑪的胳膊撒嬌,“阿瑪,我討厭那個賤婢,上一次在宮裡沒有殺死她,您幫我讓她死,好不好?”
鼇拜皺了皺眉,“怎麼回事,說。”
哈依並不在意,將自己買通假宮女想要殺了葉棠棠的事情告訴阿瑪,沒想到鼇拜怒目圓睜,狠狠一記耳光甩在她的臉上,暴跳如雷。
“大膽,竟然敢這般肆意妄為,我告訴你,若是你再敢害她性命,我饒不了你,我就送你去黃泉路上和她賠禮道歉,滾。”
哈依嚇得幾乎癱倒在地,從她記事起,從未見過阿瑪發這麼大的脾氣,那一刻,她相信阿瑪真的會殺了她,忙起身捂著臉哭著跑了出去。
回到自己院內,哈依躺在床上,哭的聲嘶力竭,她的奶嬤嬤紮拉氏小心翼翼的為她的臉上藥,眼見那張如花似玉的臉紅腫一片,心疼極了。
“中堂大人何苦這般對待自己的女兒,也真是胳膊肘往外拐。”
哈依哭著告訴奶嬤嬤原委,“嬤嬤,皇上不喜歡我,阿瑪也不幫我,我要被那個賤婢欺負死了。”
紮拉氏望著哈依淚痕滿麵的小臉,這是她看著長得的格格啊,和親生無異。
想了想,一個主意上來了,“格格,我有個主意,我在宮裡的好友嬤嬤告訴我,那個棠棠並未侍寢,這個男人啊,總會對自己第一個女人念念不忘,若是格格在大婚之日,能與皇上同床共寢,皇上定會對格格上心。”
哈依頓時忘記哭了,抹著眼淚問道,“可是嬤嬤,皇上對我厭惡至極,怎麼能同床共寢,他隻想著那個賤婢。”
紮拉氏笑了笑,對著哈依耳語幾句,哈依瞪大眼睛,滿眼訝異,“合巹酒?”
“格格放心,奴才會安排的妥妥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