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攀了高枝(1 / 2)

車上,沈又安給張建打了個電話,說和同學聚會,晚點回去,今晚的遊樂園是去不成了。

電話那頭,張建卻高興的很,“好,好,跟同學聚會好,幾點回來,舅舅去接你。”

安安從小就獨來獨往,張建又心疼又無奈,現在看她和同學相處的挺好,彆提多高興了。

他自覺的以為是沈又安的同學幫她慶祝生日,畢竟現在的年輕人都流行辦各種各樣的生日派對。

都是年輕人,聚在一起有話說有得玩兒,這個生日才過的有意義。

“我打車回去,您早些休息,彆等我了。”

坐在旁邊的冷雲颺一隻手支著腦袋,聽著旁邊的聲音,眉梢微揚。

沈又安掛斷電話,正要將手機放入口袋裡時,前方車燈大亮,一輛卡車疾衝而來。

沈又安因著慣性往前傾倒,手機脫手掉落。

冷雲颺一隻手攬著她的肩,一隻手精準的抓住即將落地的手機。

耳邊落下一道曖昧的調笑聲:“小心……。”

一句話還沒說完,隻聽刺耳的摩擦聲響起,車子三百六十度旋轉起來。

黃鴞雙手緊握方向盤,被車燈照的明亮的雙眸冷靜犀利。

“兩位抓緊了!”

冷雲颺一條長腿迅速勾住前座底盤,將攬改為抱,大剌剌將手掌落在沈又安的腰肢。

沈又安冷笑一聲,假以慣性往旁仰倒,完美錯過冷雲颺的鹹豬手,右手肘往旁一橫……

一道悶哼聲從少年唇齒間溢出。

那張俊臉頃刻間變猙獰了幾分。

“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少女清亮的眼眸流露出幾分擔憂愧疚,尋常人等還真會被蒙騙了過去。

冷雲颺深吸口氣,陰惻惻一笑:“不是故意的?”

大卡車擦著黑車車頭一頭栽進了路邊的花壇裡,霎時濃煙滾滾。

黃鴞此刻才覺出一身冷汗,剛才若不是他警覺,當機立斷,恐怕那大卡車迎頭撞來,後果不堪設想。

沈又安絲毫沒有劫後餘生之感,隻淡淡往外瞥了一眼。

紅唇微勾,嘲諷道:“想要你命的人可不少呢。”

冷雲颺輕嘶了一聲,待胸口那陣疼痛消減下去,斜瞥她一眼:“真是冷心冷腸的丫頭。”

黃鴞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通知110、120。

話落扭頭看向冷雲颺,“冷少,這場車禍恐怕不簡單。”

冷雲颺哼笑了一聲:“除了我那個好三叔,還能有誰那麼記恨我呢,送了我份大禮,我不得回個更大的禮。”

少年說話的模樣笑吟吟的,眸光卻陰冷狠辣。

小小的車廂內溫度瞬間降至冰點,令人後背陡起涼意。

沈又安挑了挑眉。

嘖、自顧都不暇,還整天上躥下跳的,也是佩服。

黃鴞神情一凜,“我已派人調查,很快會有回複。”

冷雲颺手指落在膝蓋上,輕輕敲了敲:“走吧,彆耽誤了正事兒。”

他故意在正事兒上咬緊了牙關,笑吟吟的瞥了眼沈又安。

與死神擦肩而過,他倒是淡定,看來從小沒少遇到這種事兒,早鍛煉出來了。

黃鴞再度驅車,沒管身後冒煙的卡車,以及那個生死未卜的肇事司機。

他們走後,自會有人來處理。

車子停在一家西餐廳前,冷雲颺笑眯眯道:“下車吧。”

沈又安抬眸看了一眼:“抱歉,我不喜歡吃西餐。”

冷雲颺挑挑眉:“去紫蕤軒。”

紫蕤軒要提前預約,不過冷雲颺這張臉擺在這兒,經理都得屁顛屁顛的親自來迎,把他們預留以備不時之需的包廂騰出來。

沈又安隻當是來蹭一頓飯,不吃白不吃。

“冷少爺,您這邊走。”經理親自領路,目光偷偷的打量跟在冷雲颺身側的少女。

少女身材修長高挑,膚色極其白皙,看起來柔弱而又斯文的模樣,容貌不是絕頂驚豔的那種,氣質卻極為脫俗不凡,讓人看一眼就再難忘記。

都道冷少小小年紀卻是繼承了冷家一脈相傳的風流秉性,換女朋友跟換衣服似的。

不過不得不說,冷少的品味還真不錯。

這時樓下大堂,孔麗麗目光不經意一轉,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孔經理,看什麼呢?”

孔麗麗笑了笑:“李總,我好像看到一個晚輩,剛剛上樓去了。”

那大腹便便的李總嗤笑道:“你知道樓上的包廂是什麼身份的人才能去的嗎?還晚輩,你要有能上二樓的晚輩,你還用得著陪我喝酒嗎?”

語氣毫不掩飾諷刺。

孔麗麗臉色一白,繼而滿臉陪笑:“大概我真是認錯了吧,來李總,這杯我乾了,您剛才答應我的訂單可不能反悔。”

男人哼笑一聲,手指落在孔麗麗腰側:“真會給我挖坑,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

孔麗麗心底腹誹,老東西,占儘了便宜卻連個屁都不放一個,再拿不下訂單,這個月的業績墊底,她真要喝西北風去了。

咬了咬牙,孔麗麗豁出去了,往男人的方向靠了靠,臉頰幾乎貼在了對方胸膛上。

“李總,您真會跟人家開玩笑呢。”

李總臉上露出幾分油膩的笑。

終於逮著機會,孔麗麗衝進衛生間,摳著嗓子眼大吐特吐,幾乎把胃酸都吐出來了。

她痛苦的盯著鏡子裡的人,眼神疲憊而又哀怨。

抽過紙巾不停的擦拭那隻手碰過的地方,眼神無比嫌棄。

忽的,她動作一頓,腦海中回想起不久前看到的那抹身影。

很像周琴那個便宜外甥女。

上次被那丫頭一頓收拾,孔麗麗怕了她了。

可回去之後,越想越氣。

左不過一個丫頭片子,不知從哪兒學了點三腳貓功夫,竟敢威脅長輩了。

果然是有娘生沒娘教養的玩意兒。

後來她聯係周琴,不停的慫恿她繼續鬨,也是她告訴周琴千萬彆離婚。

能給那死丫頭添堵,她樂此不疲。

更重要的是,周琴過的不好,她心裡就舒坦了,覺得自己這人生,也不算太糟糕,撐撐還能過下去。

可惜後來她再給周琴打電話,卻始終打不通了。

難道跟她那個情夫跑了?

孔麗麗嗤之以鼻,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爛。

她眯了眯眼,剛剛她應是沒看錯,那人就是沈又安。

她是陪著一個年輕男人上了二樓,李總也說,二樓隻有非富即貴之人才能踏足。

那臭丫頭倒是會攀附。

這時包裡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孔麗麗就跟沒聽到似的。

直到鈴聲第二遍響起,孔麗麗煩躁的抓起手機,看都沒看一眼就接通,張口吐露芬芳。

“你煩不煩……。”

對麵顯得極有耐心,傳出一道機械又冷漠的男聲。

“孔麗麗女士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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