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聲音不知為何,下意識令孔麗麗呼吸一窒,不敢再造次。
“不知你認不認識周琴?”
孔麗麗立刻警惕起來:“你是誰?”
“孔女士無需擔憂,數月前周女士在我們典當行典當一物,近期到了結算尾款之日,隻是卻忽然聯係不上周女士,不知你可知道周女士的下落?”
孔麗麗雙眼唰的就亮了:“她典當了什麼東西?”
“這是周女士的隱私,隻有她本人親自前來才可以取出。”
孔麗麗斬釘截鐵的說道:“我是周琴的表姐,我當然知道她在哪裡,她跟我提過她要典當一塊玉,隻是她最近摔斷了腿,出不了門,讓我代她去取尾款,我正要去找你們,沒想到你們倒是主動找我了。”
手裡的聲音透出幾分古怪:“如此正好,我將地址發給你,你明日前來。”
掛斷電話,孔麗麗猛然拍了一個巴掌。
太好了。
很久以前,周琴喝醉了酒,神神秘秘的跟她提過一件事,說是她從大姑姐的棺材裡偷出來一塊玉,那塊玉不是凡品,等哪天日子過不下去了就拿去典當了,估計能大發一筆。
孔麗麗嗤之以鼻,根本就沒信。
可回去後,她越想越不對勁。
周琴的那個姐夫她見過幾麵,就那容貌氣質,孔麗麗敢說,放眼整個青州也找不出第二個來。
也不知吃錯了什麼藥,竟然看上張芸那個傻子。
唯幾的幾次打交道中,孔麗麗對這個男人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這個男人不僅容貌氣質不凡,談吐舉止更是貴氣十足,一點都不像貧苦人家出來的。
聽周琴的意思,是個富二代,和家裡鬨翻了偷跑出來的。
要是這麼說來的話,他給張芸的玉、肯定不會普通。
可惜後來孔麗麗再問周琴,她卻打死都不承認了。
原來這塊玉周琴真偷出來了,還拿去典當了。
現在周琴不在,她倒是可以撿個漏了。
孔麗麗走出衛生間,看了眼二樓方向,想了想,抬步走了上去。
樓道口走出來一個服務員打扮的人,攔住了她。
“請問您有預約嗎?”
孔麗麗說道:“我是來找人的。”
服務員拿出平板:“請問您找誰?”
“我外甥女,她叫沈又安,二十分鐘前跟一個年輕男人上樓了,我有要事找她。”
服務員眯了眯眼,抬眸瞥了眼孔麗麗:“你確定?”
孔麗麗有些心虛,繼而挺了挺胸,“我當然確定,她是我親外甥女,我還能騙你不成?快帶我去見她。”
話落就要往裡走去。
服務員對著耳麥說道:“快去請示冷少。”
冷少?
孔麗麗腳步一頓。
她可是給冷氏集團打工的,自然對這個姓氏不陌生,反倒比旁人敏感三分。
她忽然想到那個年輕人的身影,瞳孔驟然緊縮。
不可能吧——
很快一名類似保鏢打扮的人往這邊走來,冷著臉說道:“沈小姐並沒有這樣的親戚,莫要擾了兩位雅興。”
沈小姐。
孔麗麗不過是賭一把,沒想到瞎貓逮住死耗子,真是沈又安。
可對方說什麼?沒這樣的親戚?
孔麗麗當即就怒了,擼起袖子罵道:“攀上高枝兒就不認長輩了?虧你是上過學的,知識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知不知道尊重長輩?”
她不管不顧的叫罵起來,那尖利的大嗓門已經引來樓下客人好奇的目光。
保鏢臉色黑沉,疾步上前捂住孔麗麗的口鼻,阻止她的胡言亂言,另一隻手提著她後領就把人扔了出去。
包廂挺隔音的,不過沈又安和冷雲颺都屬於那種耳力過人的,將孔麗麗的話自然是一字不漏的聽進去了。
冷雲颺笑眯眯的打量著對麵少女冷淡的麵容:“攀上……高枝兒?”
他的關注點總是這麼清奇。
沈又安麵皮未動,滿桌子精致菜肴是一筷子也沒動。
“飯也吃了,走吧。”
“等等。”
冷雲颺拍了拍掌,緊接著包廂門打開。
服務員推著小推車走了進來,推車上擺著一個三層大蛋糕,上麵寫著生日快樂。
一個服務員眼疾手快衝上來,將一個紙糊的壽星帽戴沈又安頭上。
又是兩個服務員一邊拍掌一邊唱生日快樂歌。
沈又安麵皮抽了抽。
對麵,冷雲颺笑的一臉欠揍。
那眼神仿佛在說,看我對你多好。
圓圓臉的年輕服務員小姑娘給蛋糕插上蠟燭,一共十五根,然後一一點上火,一臉期待的看向沈又安。
“您快許願。”
沈又安深吸口氣,不願拂了小姑娘的好意。
閉眼許了一個天下太平的願,一睜眼,一口氣將所有蠟燭吹滅。
小姑娘興奮的拍掌:“好厲害好厲害。”
“蛋糕你們分吃了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沈又安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幾人不敢擅作主張,看向冷雲颺。
“她讓你們吃,你們就吃。”
冷雲颺拿起掛在一旁的外套,慢悠悠追了上去。
“冷少的女朋友好漂亮,好有氣質,人也好好。”
“那是,你也不看看冷少的眼光,尋常女子能入得他的眼嗎?”
幾人小聲討論著,目光落在大蛋糕上,滿目豔羨驚歎。
托那位女孩的福,這恐怕是她們吃過的最高貴的蛋糕了。
冷雲颺走出包廂,黑衣保鏢走到他身邊,跟著他的腳步壓低聲音說道:“按您的吩咐,已經跟上去了。”
冷雲颺眉梢挑起。
沈又安下樓時,腳步忽的一頓。
她忽然伸手插進外套口袋裡。
攤開掌心,赫然是一條項鏈。
沈又安無語的搖頭。
她的警覺性果然降低了,估計在車上出事故之時,她分心,才讓冷雲颺逮了空隙將這東西放進她口袋裡。
花花公子,手段挺多。
沈又安回頭。
少年站在樓梯口,居高臨下的望來。
燈光下,俊美的麵容風流倜儻,一雙桃花眼瀲灩著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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