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一片死寂。
少女轉了轉眼珠,看向庫利。
庫利都快嚇尿了,忍不住往後退。
“不……你不能殺我……我可以幫你指證虞家,我是唯一的證人,我不能死的……。”
少女輕輕的問出聲:“為什麼要指證?”
庫利喊出聲:“難道你不要將那些壞人繩之以法嗎?”
沈又安溫柔的笑了:“我從沒想過便宜他們,所以你就放心去吧。”
舉起槍口。
庫利轉身爬起來就跑。
“砰。”
庫利不甘的倒在血泊之中。
黛西瞳孔驟縮,“不……。”
少女的眼神淡淡的望了過來。
黛西心如死灰:“你殺了我吧。”
“你又不是我的仇人,我為什麼要殺了你?”
黛西看了她一眼:“我不相信你會放過我。”
沈又安微微一笑:“我從不濫殺無辜,如果你守口如瓶,從此不踏出格安一步,我會考慮放過你。”
黛西垂下腦袋,這一刻,理智占據上風:“老板。”
“很好,從此以後你就跟著鮑勃吧。”
沈又安有些厭倦:“把他們的屍體處理了。”
鮑勃吩咐心腹上前處理兩人的屍體。
黛西下去處理傷口。
沈又安走到花圃前,望著燦爛盛開的鮮花,眼底掠過一縷悲傷。
“拿鐵楸來。”
鮑勃雙手遞上鐵楸,沈又安接過,走進花圃裡,一人一楸,全神貫注的挖起來。
鮑勃不敢說話,站在一旁靜靜看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沈又安挖到了一截白骨,她愣了愣,扔掉鐵楸,跪下用手挖。
半小時後。
草坪上鋪了一張白布,上邊擺了一具白骨,白骨上沾滿了泥土,從骨架不難看出,是女子的屍骨。
連同屍骨一同挖出的,還有一枚鑽石戒指,用銀線穿起,應是生前掛在脖子裡的,經年累月被泥土腐蝕,那銀線早已腐朽,唯鑽石經曆黑暗磨礪越加閃耀。
沈又安跪在白骨前,苦澀一笑:“姑姑,想不到我們以這樣的方式見麵了。”
鮑勃悄悄退出了後院,整個後院隻剩下了沈又安一人。
樹影沙沙,晴光明媚。
德拉風塵仆仆趕來,急切的衝進後院,一眼就看到地上那攤白骨。
他忽地停下了腳步,如同釘在原地一般,不敢上前一步。
沈又安走到他麵前,將戒指放在他的掌心。
“姑姑的屍骨就交給你了。”
話落徑直離去。
德拉看著掌心的戒指,一個大男人忽然淚如雨下。
這是當年他求婚的戒指,她沒有答應求婚,卻收下了這枚戒指。
握緊戒指,陷入血肉裡,他卻感知不到疼痛。
他拖著沉重的腳步上前,跪在地上,痛苦的看著眼前這具被泥土腐蝕的白骨,從紅顏到枯骨,十五年的歲月。
“你為什麼那麼傻……。”
——
梅青黛去機場免稅店逛了一圈,能明顯感覺到每個人麵色都很焦惶。
鐘奇接了個電話回來,梅青黛好奇的問道:“外邊發生什麼事了嗎?”
鐘奇壓低聲音說道:“幸好我們沒出去,格安出了大事,到處混亂的很。”
“什麼大事?”
鐘奇說道:“白手套您知道嗎?”
梅青黛走近一家咖啡店:“知道啊,大名鼎鼎。”
“白手套內部出了叛亂,首領被殺,他的養子出逃,現在滿城戒嚴。”
梅青黛點了杯咖啡,聞言有些後怕:“幸虧聽你的沒出去,不然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危險,格安這地方太亂了,以後我再也不想來了。”
鐘奇臉色沉鬱:“剛剛得到的消息,格安城主也被殺了。”
梅青黛嚇了一跳:“什麼?”
鐘奇說道:“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這地方晚一秒就有危險。”
梅青黛既害怕,又有一種事不關己的興奮:“你說為什麼會這麼巧,我們剛來格安,這兩個大人物就被殺了。”
鐘奇隻覺得倒黴,可千萬不要影響到他們。
梅青黛問道:“為什麼?這倆人是得罪了什麼人嗎?”
鐘奇搖頭:“現在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