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確實也不能全怪她,就此作罷也是她提出來的,左右戶籍今日更改完,他二人便都是自由身了,不過就是假裝舉行一場婚儀罷了,她倒也不算損失什麼。
“可以是可以,但我有個要求!”謝夢華說道。
裴昭謙神色幾度變幻,最後隻定定的看著謝夢華道,
“你說,我儘力而為!”
“我幫你騙過你阿娘,你幫我處理我阿耶後續之事!”謝夢華端茶喝了一口,舒緩下心頭那絲苦澀,這才再度開口,
“你若是答應,我便也可應你!”
裴昭謙狀似沉思般尋思了半晌,最後替謝夢華和自己各自倒好茶,端起杯子朝謝夢華的碰了一碰,
“以茶代酒,那便一言為定!”
謝夢華將那茶一飲而儘,“一言為定!”
裴昭謙放下杯子,看著仰頭喝茶的女郎眸底染滿了笑意。
就這般定了下來,謝夢華倒也不急著回謝府了,左右還有幾日便要與裴昭謙假意成婚,便等應付過去再回去也來得及。
裴昭謙與她說完話便出門去了,謝夢華便與棋畫一道將那些扔的亂七八糟的物件重新歸置一番。
棋畫邊收拾邊打量謝夢華的神色,終於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娘子,您與都督到底發生何事?怎地清晨出門還好好的,回來便是那般樣子了?”
謝夢華收拾東西的手停頓了一下,隨即苦笑了一聲,
“棋畫,若是一個郎子說他介意彆的郎子觸碰過你的身體,你還要與這個郎子在一處嗎?”
“您說的郎子是都督嗎?”
棋畫尋思了一陣兒,問道,
“您的意思是都督介意您的過往?”
琥珀不在,謝夢華心中的話無人可說,索性便與棋畫將白日裡發生的事講了個大概,但略過了與李建申那些激烈的打鬥。
棋畫聽完,唬的瞪大了雙目,
“娘子,您可真的是厲害!這要是坊市間尋常的女郎怕不是就要被那人得了手去!”
謝夢華聽完心說難不成做女使的都是同樣的思路清奇,她竟然還能想到這個。若是琥珀聽到,必然也是要如此作答。
“得不得手又能如何,他還不是介意!”她落寞的說道。
棋畫狐疑的開口問道,
“都督親口說的?”
謝夢華點了點頭,“回清溪園的路上,他在馬車上與我說的!”
棋畫心說不可能啊,都督若是真的介意,怎麼當初那般痛快的就決定娶她。她本就是二嫁女,經過人事,被彆的郎子碰過已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都督當初都能不介意,怎麼會今日介意上了?
可瞧著謝夢華的樣子倒不像似說謊的樣子,她想著待到晚間都督回府,她定要去問上一問,這兩人若是不能真的成婚,那自己往日與郡主誇下的海口可就都成了瞎話了,被打一頓都是輕的!
日暮西垂,金燦燦的晚霞照的房中光輝耀目,可房中的兩人卻俱是無人有心欣賞這難得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