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死了。
這個消息不亞於晴天霹靂。
安室透把消息報過來的時候,娜塔莎羅曼諾夫、詹姆斯布萊克、黑田兵衛三個人還在為人才分割拉鋸。
黑田兵衛接到安室透緊急來電,得知這個消息,三個人一起用飛一般的速度趕到現場。
真飛一般的速度。
娜塔莎羅曼諾夫飆車帶著另外兩人。到地方的時候,一看隻剩他們這一輛車,後麵載著助手的那輛都甩得沒影了。詹姆斯布萊克心有餘悸地看了娜塔莎羅曼諾夫一眼,他上次坐這麼狂野的車,開車的還是赤井秀一。
正在現場等著的安室透看到三人都驚了,詹姆斯布萊克和黑田兵衛臉色煞白。安室透還以為是被朗姆死了的消息刺激的,愧疚難言。
關鍵時候還是娜塔莎羅曼諾夫靠譜,鎮定地問:“朗姆是怎麼死的?”
安室透邊走邊說:“具體還在屍檢,初步斷定是中毒。”
兩句話一說,另外兩個人也緩過來了。
“服毒?”詹姆斯布萊克的第一反應,“是自殺?”
“不可能!”安室透斬釘截鐵地說,“自從抓到朗姆,為了防止他自殺,全身的衣服都給他換過,我還派人倒班二十四小時看著他,絕對不可能給他一絲一毫自殺的機會!”
“那就是被投毒?”黑田兵衛眉頭緊皺,“看守朗姆的人呢?”
“已經看管起來了,但是……”安室透臉黑如墨,“因為害怕內部有琴酒也不知道的臥底,所有看守的同事都是篩選過的。朗姆那邊更是有水無、本堂瑛海親自看管。”因為水無憐奈不是日本公安,沒有審訊的權利。本來她是來旁聽審訊,但是安室透和水無憐奈也算是同生共死過,基本的信任都有。兩人一合計,乾脆安室透盯著審訊,水無憐奈看著朗姆,沒想到竟然還是出了紕漏。
“朗姆死的時候,我正在審訊中層的組織成員。”安室透的步伐很快,好在其他幾人都是年富力強跟起來也不費勁。他語速急促,“據本堂瑛海說,是突然發作,發作時間很短,待命的醫護人員都沒來得及趕到就斃命了。”
幾人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間回響。
這是日本公安的總部,往常走廊上人來人往,每個人都急匆匆的,今天卻因為總部裡出了命案異常安靜。走廊兩邊的門都關得緊緊的,通過門上的小窗能看到屋裡的警官們在竊竊私語。
人心惶惶。
“現在暫時全部封鎖,等屍檢報告出來再篩查嫌疑人。”安室透看著前方等待的身影,率先招呼道,“本堂。”
站在法醫室門口等待屍檢報告出爐的水無憐奈端起笑容,禮貌地跟幾人打了個招呼。
她原本應該在和三位一起爭奪人才入夥,但是她實在是不擅長這方麵,爭不過真的爭不過。思量再三,水無憐奈主動退出了這場人才的爭奪。
CIA放養了她這麼久,她不覺得自己有必要在這種方麵也鞠躬儘瘁,這本就不是她的任務範圍啊!
水無憐奈主動退出這場爭奪也算是賣個人情,不管這個人情娜塔莎羅曼諾夫認不認,詹姆斯布萊克和黑田兵衛肯定是得認的。赤井秀一和水無憐奈聯手的事在詹姆斯布萊克這兒是過了明路的,自然不能過河拆橋。黑田兵衛咋知道如果不是水無憐奈把神盾有臥底的事透漏給降穀零,這件案子很可能就不帶日本公安玩了。
到時候日本公安辛辛苦苦潛伏多年,隻能給美國特工作嫁衣裳。事情一爆出來,明麵上不提,私下裡上麵一定會問責。浪費了那麼多人力物力卻一無所獲,明升暗降都是最好的結果了。
“屍檢報告怎麼說?”赤井秀一端出兩杯咖啡,放到詹姆斯布萊克和娜塔莎羅曼諾夫麵前,咖啡杯被放到玻璃茶幾上發出一聲輕響。
“是潛伏性毒素。”詹姆斯布萊克說,“中毒的時候朗姆還沒被捕,行蹤成謎,根本沒辦法排查。”
娜塔莎羅曼諾夫的目光落到從聽到消息後就沉默不言的琴酒身上,問:“琴酒,你覺得呢?”
琴酒點了根煙,煙頭處的火星在他墨綠色的瞳孔中映出小小的火光,嗓音低沉地說:“是貝爾摩德。”
赤井秀一眉頭一皺,有些意外地問:“貝爾摩德恨朗姆到這個地步了嗎?”
琴酒在煙灰缸上方撣了撣煙灰,淡淡地說:“她連BOSS都恨,在走之前殺掉朗姆也很有可能。”他停頓了一下,進一步解釋道,“貝爾摩德掌控組織的情報組,理論上講組織往外安插的所有臥底都歸她管理,她想要隱藏或者包庇一兩個人非常容易。”
赤井秀一問:“那現在你們決定怎麼辦?”貝爾摩德的通緝令已經下達了,現在知道她是凶手也隻能等到她露出形跡。
怎麼辦?
這個黑田兵衛、娜塔莎羅曼諾夫和詹姆斯布萊克三個人在拿到屍檢報告後就談論過了。雖然他們沒能把凶手定位到貝爾摩德,但也知道這個案子沒那麼好結,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