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赤井秀一和琴酒並肩走進客廳,單手托腮,輕輕摸了摸下巴,“就是……某個瞬間會感覺有點奇怪。”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奇異的違和感。
琴酒問:“他推理的時候是什麼樣子?”想要偽裝樣貌容易,愛倫坡的智商是不可能偽裝的。
赤井秀一雙手攤開,“思路清晰,邏輯完備,說實話,幫了不少忙。”完美符合一個高智商偵探的人設,所以他覺得可能是自己有些多疑,不能因為人家氣質陰鬱就先入為主吧。
琴酒犀利地說:“你臥底的時候,任務完成率也很不錯。”不然也不會爬得那麼快。
赤井秀一換好鞋,走進廚房,先給兩個人倒了兩杯水,遞給琴酒一杯,“我不認為他是臥底,不會有這麼內向的臥底吧。”
琴酒接過水喝了一口,回憶起之前跟愛倫坡的那次見麵,好像的確是很內向,他幾乎沒聽到過這個人說話。內向的人會主動參加案件偵破嗎?“他在這個案子裡……?”
“特邀顧問。”赤井秀一把水杯放到平台上,打開冰箱,琢磨今天晚上吃什麼。“知識淵博、本身也有錢,對寶石的了解很多,而且擅長推理,在歐美人脈又廣。”他拿出幾樣食材,把冰箱門關上,“他想要加入的時候我沒覺得不妥,偵探對於發生在自己麵前的案子總有一種執著。”
琴酒擼起兩邊的袖子,洗完手後,伸手去拿菜刀,準備切菜,“顧問也要跟著加班?”
赤井秀一把需要切的菜遞給琴酒,按照愛倫坡的性格揣測道:“也許是大家都加班,不好意思拒絕。”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琴酒順手挽了個刀花,低頭一看,恩,每一塊土豆的大小薄厚都一樣。
他把廚房讓給赤井秀一大顯身手,淡淡地說:“我也去見見他。”
他可沒忘記赤井秀一要對付的還有個幻術師。
與怪盜基德和貝爾摩德的易容不同,幻術師想要改變自己的相貌輕而易舉、毫無破綻。赤井秀一的實力毋庸置疑,但他從來沒有對付幻術師的經驗,第一次遇到的時候很可能會忽略一些細節。
“好啊。”赤井秀一手上忙著做飯,在心裡摸下巴,是他的錯覺嗎?總覺得琴酒對這個案子特彆上心。他把案件情報在腦子裡又捋了一遍,將‘幻術師’打上了重點符號。對這個職業(?)越來越感興趣了呢!不知道真正對上的時候會是什麼場景呢?真是讓人期待啊!
琴酒感興趣地問:“你打算怎麼把我帶進FBI?”
“反正隻是為了見一麵。”赤井秀一根本沒打算讓琴酒進FBI,“最近大家加班辛苦了,領導請大家聚餐犒勞一下很正常吧。”
領導請大家聚餐犒勞一下的確很正常,但犒勞下屬還帶家屬就不怎麼正常了。
與會的茱蒂斯泰琳和安德雷卡邁爾感受到了難言的尷尬。
“隻有我們嗎?”愛倫坡抱緊了懷中的書,看著在場的連他在內的五個人,小小聲地問,似乎有些緊張。
赤井秀一笑著說:“是啊,隻是個朋友間的小聚會而已。”
愛倫坡坐到角落的座位,把自己縮進椅子裡,啜喏著問:“為什麼要邀請我呢?”
赤井秀一真誠地說:“我很喜歡坡先生的推理。”
同事之間的默契還是有的,雖然不知道赤井秀一想做什麼,茱蒂斯泰琳還是附和道:“坡先生的推理都很有名呢,寫的非常棒,有很多FBI都很喜歡!是不是,卡邁爾?”
“啊,是,沒錯。”安德雷卡邁爾摸了摸頭,憨笑道。
琴酒盯著愛倫坡,雖然是被誇獎,卻沒有露出任何得意的神色,他微微低著頭,上半張臉都在劉海造成的陰影之下,懷中抱著一本棕色的硬皮書,靦腆內斂。
這一頓飯的時間,FBI的三個人——主要是赤井秀一和茱蒂斯泰琳把話題圍繞在愛倫坡的推理上打轉,聊天的聲音幾乎沒有停下來過。
一頓飯結束,對於愛倫坡的滴水不漏,赤井秀一不知道該遺憾還是高興,愛倫坡唯一的情緒變化也就隻有見到琴酒的那一瞬間了。
赤井秀一站起身,以自己要送茱蒂斯泰琳回家為由,把愛倫坡留給了琴酒。在FBI三人的目光之下,愛倫坡對於琴酒送他回家的要求拒絕未果,隻好接受了。
一路無言,琴酒把車停到愛倫坡的彆墅門口。
愛倫坡從車上下來,合上車門,禮貌地對琴酒道謝。然後,“聽說,黑澤君在找品質高的綠寶石。”
琴酒停頓了一下,從車上下來,合上車門,給自己點了根煙,“你就這麼確定寶石會合我心意?”
“肯定會合心意的。”愛倫坡夾著書,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看起來就很高檔的長方形盒子,當著琴酒的麵打開。盒子裡並列放著兩顆淨度、大小、顏色都符合琴酒要求的綠寶石。他意味深長地說:“黑澤君知道嗎?有的時候,寶石可不止有一種色彩。”
“這麼珍貴的寶石,就這樣賣給我好嗎?”琴酒吐出一口煙霧,“太宰君?”
‘愛倫坡’抬起頭,露出卷曲的黑色劉海遮擋下的鳶色雙眸,一點都不驚訝地說:“被琴酒君發現了呢!”他看了一眼盒子裡的寶石,“東西雖好,但也要用著順手才行。”
琴酒平靜地說:“今晚的酒是帕圖斯,是你特意安排的吧。”
太宰治笑容滿麵,語氣卻涼颼颼地說:“琴酒君果然很了解中也呢!”
“比不上你。”琴酒問,“你想換什麼?”
太宰治溫柔地笑著問:“要不要合作,Gin君?”
作者有話要說:又看了一遍家教未來篇,發現寶石顏色和火焰屬性其實並不是對應的,就像彭格列的大空戒指上是藍色的寶石,七枚瑪雷戒指的寶石在點燃火焰之前都是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