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無憂呆呆望著如意遠去的方向,良久才做下了決定。回過神,他收好手中的丹瓶,轉頭就看見劉錦棠一臉興味地望著自己……
他暗道一聲不妙,假裝若無其事,就想把這件事給糊弄過去。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八卦到不行,之前遇到女修上來糾纏自己,他就在旁邊吃瓜看戲,是絕對不會幫忙的。
“你的血玉蛛絲找到了嗎?”
劉錦棠不為所動,仍然盯著晏無憂的臉猛瞧……
繃不住的晏無憂想直接一走了之,剛剛放出飛劍,不曾想劉錦棠這次卻分外敏捷的攔在了他身前,還直接化出一麵水鏡,弄的晏無憂莫名其妙。
“這一會兒功夫,你是跑到哪裡偷香竊玉去了?趕緊自己看看。”劉錦棠臉上的壞笑根本不加掩飾。
晏無憂一臉狐疑,轉頭向那水鏡中一看,隻見自己的臉頰一側,一個鮮紅的唇印赫然在列……害羞的紅暈瞬間爬滿他的耳廓……
他努力鎮定了心神,假裝自己什麼都沒看見的轉過臉,順手就想擦去那唇脂印子。
“呦-呦-呦,這還害羞上了!我跟你說正經的,鑄月大師可剛剛離開,難道你不想見了?關鍵時刻溜號,你這是去了哪裡鬼混?”
劉錦棠見晏無憂的表情,更加激動起來。看來這瓜還挺大,吃瓜群眾板凳、瓜子都準備好了,今天不掏出點東西來,他休想蒙混過關。
晏無憂見逃不過去,他也還有事要向劉錦棠打聽,便拉上老友,隻說去城中的千味齋邊吃邊說。
不多時,晏無憂二人就坐在了千味齋三樓的包廂裡。這包廂清靜,四周還有隔絕查探的陣法,有些身家的金丹修士經常來這裡聚會交流。
劉錦棠是這裡的常客,一見他來,大堂裡候著接待的築基掌櫃就直接把他引上了三樓包間。不多時酒菜上齊,掌櫃躬身退了出去。
屋子裡隻剩下二人,劉錦棠一副看好戲的神情盯著晏無憂。晏無憂避無可避倒也灑脫起來,先一人斟上一杯酒,他端起酒杯仰頭乾掉,才斟酌了措辭開口問“不知玉棠兄對秋月宗是否了解,這次出城我已經找到了想要找的人,不必再迂回的通過鑄月大師探問了。”
劉錦棠搖搖手中的折扇,仔細回想一遍,才說“這秋月宗雖然在幾大宗門中敬陪末座,實力卻也不可小覷,排名靠後的原因主要是因為弟子數量相對較少,若論起元嬰數量,卻是可以排進前三的,特彆是連月山一脈就有三元嬰,在整個修真界都很少有那一峰能有這樣的實力。”
劉錦棠說到這裡不由嘖嘖幾聲,他端起酒杯飲儘,又接著說“且這秋月宗雖人少,但關係卻錯綜複雜,與多方勢力都有不一般交情。宗主秋月濃更是位傳奇人物,乃是六十年前的修真界第一美人,裙下之臣個個不同一般。但最神奇的卻是,這些人即便與這位宗主的糾纏成了過去,卻仍舊能和舊友一般相處,願意回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