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放下這苦心經營的一切?就因為陛下一句話?”
高敏愕然睜大不解的雙眼。
他“噗通”跪在勤政殿冷硬的玉磚上,
心狠了狠,咬牙說,“陛下雖然魂魄歸正後,脾性變正常了許多。但她還是整日和裴知聿關起房門耳鬢廝磨。”
高敏抬起憤慨的雙眸,“她身邊要周旋的男人頗多,還有首輔、趙子瀾和沈影風。主子,她不會喜歡閹人的。”
“啪”的一聲,謝安將手中奏折重重扣在書案上。
他麵色蒼白冷峻,噴薄而出的怒意震的手指都在發顫兒,“高敏。是我對你太過寬慈了嗎?能讓你僭越至此?”
他眉目狠戾,厲聲道,“若不是念在你自幼陪我淨身入宮,又是高敞幼弟。便是上次你擅自給首輔下藥一事,也不會留你活著了。”
高敏抿緊嘴唇,雙手發顫兒,捏緊了拳頭。
他抬起頭,眼眶已紅,“主子。她不值得主子如此。”
謝安怒道,“值不值得不該你來置喙。你若不能守好本份,就跟你哥哥回家去吧!我這裡,也容不得你了。”
高敏看他真生氣了,又匍匐在地哀求,“主子,奴才知錯了!不敢再犯了,不要趕奴才走!”
謝安平下怒氣,冷冷道,“你回司禮監吧!陛下那邊,你不用再盯了。”
“是。”高敏低頭撤退,眼裡忍下怨毒和不甘。
門一關好,高敞瞬間閃至。
他倒是笑著跟謝安躬身行禮,“敏兒年紀小不懂事。屬下是要恭喜主子了。帶走陛下,一來和這狗朝廷斷得乾淨,二來主子也可一償所願,抱得美人歸了。”
謝安平和道,“離去也是陛下所願。”
“是。”高敞笑言,“也該走了。她那性子是被主子縱得太過任性胡鬨。趁著現在身子還是乾淨的。再縱下去,渾不知……”
謝安冷銳的看他一眼。
高敞立刻改口,“是屬下胡言亂語。不可僭越陛下。”
他又仔細觀摩著謝安的臉色,試探著問,“真要帶走她,也該告訴她真相了吧?要是回到青雲會,她還是擺著天子架子怎麼辦?”
謝安淡淡道,“擺就擺吧!橫豎是我親自伺候她。”
高敞道,“是。屬下已聯係好青雲會三十六舵。錦衣衛和禁軍中咱們自己的兄弟,也蓋等主子一聲令下。”
謝安又問,“趙子瀾可安置好了?”
高敞答,“已送去總舵,與赤影衛在一處待著。”
謝安想了想說,“吩咐下去。青雲會退守福州,讓三十六舵舵主準備金蟬脫殼。”
高敞又問,“那五皇子和梁氏?”
謝安擺擺手,疲乏的闔上雙眸,“算了吧。尚且生死不知。何必計較太狠。如今趙賢忠已死,我心頭大事已去。也有顏麵回祖祠祭拜了。”
高敞低頭回應,“是。”
謝安閉目養神,殿裡嫋嫋檀香繞鼻。
“你且去吧!”
高敞垂首應諾,霎時又無影無蹤。,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