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風吐槽說,“本來表哥這人就心思深,想的多,凡事愛藏心裡。”
扶搖用力點點頭,“還心眼小,愛記仇。”
裴知聿插嘴道,“你就直接說他哪不正常吧?”
影風遠遠瞅了一眼打盹兒的衛疾,壓低了聲音,
“他可能,…有什麼毛病?他先前就愛打聽彆人夫妻房內之事。這次,從桃林回來後,他鬨了一場,不肯要通房。但是……”
聽著的人,心裡都一提,衛疾的手指也抖了一下。
影風聲音更低了,“他隔日就從外麵請了兩個妝娘回來,每天跟著梳女人的頭發。而且,麵無表情的。”
他又對裴知聿說,“連閣老都被嚇到了!還命我托你給他看看病。他估計還是那方麵……不太行。”
裴知聿倒吸一口涼氣,神色複雜的看了看扶搖。
扶搖心裡打鼓,雖然那廝上次石…更過一回,但那方麵的問題複雜,能短暫…更一下,又疲軟不行的也常見……
她學的就是中醫男科,之前跟的老師,也是男科醫院著名的中醫聖手。
但治這種病吧!得患者配合,也不全是生理上的問題,有很多都伴隨著心理問題。
要治療,首先得給患者建立好信心。
但是,沈晏清吧?也不知道是不是下猛藥後憋出的後遺症?
能治的話,最好還是給他治好,以免他日後報複。
裴如茶此時咬著唇,手裡使勁兒的擰著帕子,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轉兒。
這幾人都詆毀首輔半天了。
首輔那般清風峻節之人,便是不舉,也是天邊皎月,豈能容這幾個醃臢的昏君紈絝背後消遣?
扶搖回頭看了看她,知道她暗戀沈晏清,估計聽不得這話。
因而,趕緊製止他倆,“彆說了彆說了,忙正事兒吧!”
而後對著紅了眼的裴如茶說,“茶茶,趕快準備下車了。”
幾人匆忙下了車。
神機營情況比神樞營要好一些,高燒的不足百人,還有一些輕症,原因大致也和神樞營一樣,糞口傳播。
影風先是喊來副將,照樣子交代了一番事宜,諸如建鍋爐房,不準喝生水之類的。
然後幾人就一起進了安置病患的營房。
一進去,果然看見沈晏清拿帕子捂著口鼻立在那裡。
他是帶著太醫院的裴院使和幾個太醫過來的。
見到扶搖來了。
沈晏清趕緊領著幾個太醫過來行禮。
“臣等,拜見陛下!”
扶搖趕緊擺擺手,“不用跪了。你們怎麼都來了?”
沈晏清道,“軍中突發溫病,臣這幾日求見陛下不得,隻好擅自去太醫院請了太醫。”
扶搖一時堵嘴,他原來是因為這事兒日日求見啊!
她有些惱,看來是自作多情了。
再有些生氣,就知道他在桃園裡,是一番哄人的鬼話,幸虧沒往心裡去。
她環顧了一圈,這邊病人確實得了一番照料,看著情況好一些。
這狗東西!肯定是來搶軍心的!
裴如茶此時含羞帶怯的走過去見禮,“首輔大人!”
沈晏清沒理她。
她又對著裴院使,“爹爹。”
裴院使點點頭,“既跟著你三哥哥,也多學些本事。”
裴如茶道,“女兒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