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藥箱裡拿出口罩分發給幾名太醫和軍醫。
最後,又嬌羞的遞了一個給沈晏清。
沈晏清如觸電般躲開,一步跨到裴知聿身後。
他暗暗瞟了一眼扶搖,心道搖兒心思難測,上次影風提了句通房,她就立刻變臉了。
如今,又當著她的麵,最好避嫌,謹守夫德。他不能再給自己惹麻煩,省得回來又說不清楚。
裴知聿皺眉看著沈晏清,不知道他抽什麼風?
怪不得影風總說他神經有病。
裴知聿歎口氣,從裴如茶手上接過口罩,耐心跟沈晏清解釋道,“大哥,這是口罩。跟你捂口鼻是一個道理,而且這個防護效果更好。”
沈晏清點點頭,“多謝賢弟!”
便從裴知聿手上接過口罩,自己戴上。
裴知聿:“……”
“裴知聿,裴如茶。”扶搖端著臉發話,“把你們各自手裡的藥,同此處的軍醫交代好。”
扶搖又盯著影風,吩咐道,“找個靠譜的人,和裴知聿對接提純酒精和大蒜素的事宜。朕乏了,先回車上歇著了。”
說完,就扭頭出去躲車上了。
沈晏清站在旁邊,她總覺得有些尷尬。
回到車上,扶搖感覺整個人都放鬆了,她趴在小桌上懶懶歪著。
而後心裡開始琢磨,不曉得沈晏清那方麵到底是什麼症狀?
如果他肯開誠布公的談一談,或許她就能找對治療的方向。
正想著,突然就聽到沈晏清敲窗的聲音,“陛下。陛下?”
扶搖猛的坐起來。
想了想,她還是去打開了她透藍琉璃的窗子。
一打開窗,就照進了整片的落日餘暉。
然後就看見沈晏清那張俊美招搖的臉,眼裡還盛著盈盈笑意。
此時,金色的落霞已渲染上整個馬車,映的半透的琉璃熠熠生輝。
扶搖的臉灑上一層柔和的金輝,月白的煙羅衫染上霞光,春風撩起她的發絲輕揚,飄飄渺渺……
她斜倚著窗,玉姿仙貌,傾城一笑。
“太傅,找朕有何事?”
沈晏清心微微動起,笑著遞來了她的背包。
“搖兒,把這個忘在桃園了。”
是哦!怎麼把這個忘了?怪不得這幾天心裡空蕩蕩的。
扶搖趕緊接過,打開,翻開白綾,她最重要的“保命書”,還在!
一舉一動,儘收沈晏清眼底,她果然隻在意他的情詩!
她鬆了口氣,朝沈晏清嫵媚一笑,“多謝太傅!”
沈晏清忍不住伸手輕握住她的手,臉映著斑駁碎光,滿眼柔情,徐徐問道,“搖兒,還生我的氣嗎?”
“沒有。”扶搖狡黠笑笑,順勢反手,捏住他的手腕,搭在了他的脈上,閉眼診脈。
脈象實虛,陽氣萎靡,氣血不盛……
扶搖皺了皺眉,或許腎氣虧虛??
不過診脈她也不太在行?最好還是能問問症狀。
“太傅。”她睜開眼,看著他,“你失眠盜汗,腰膝酸軟嗎?”
沈晏清愣了一下,隨即笑了,他差點忘了她喜歡做個小郎中了,要懸壺濟世、給人看病的。
他笑著,眼裡是化不開的春水,順著她的話說,“是,我每每晚上輾轉反側,想著搖兒,請神醫幫我看看這是什麼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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