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聿麵容猙獰的說,“她既然愛念佛,就把她關在這裡,夜夜陪著枉死的冤魂。”
扶搖想了一下,如此罰這毒婦,很有道理。
若不是為了給她做這邪門法器……
謝安出來了,後麵的錦衣衛拎著血葫蘆一般的善覺。
善覺被狠狠扔於地上,渾身皮肉都被鐵齒梳爛,汩汩滲著血,臉上也沒一塊好皮肉.......
那跪地的少女和沙彌們,陡然慌亂起來。
這是他們奉若神明的上師,此刻,如一條死狗一般匍匐在地……
那善覺偽善的皮相沒了,眼睛卻依然精亮,他死盯著扶搖。
扶搖駭道,“這妖僧盯的朕毛骨悚然,快拖走正法了吧!”
“陛下。”趙太後一聲長哭,過來抱住扶搖的腿。
錦衣衛將她拖開在一邊,她大喊大叫,
“陛下,求你饒方丈一命,他對陛下向來儘心,廟裡始終供著陛下的長生牌位,一日香火也未曾斷過啊!”
善覺也狠狠笑起,對著扶搖說,“你不能殺我……我是……”
他話未說完,就被謝安一刀利落割了咽喉,睜著精光詭譎、死不瞑目的眼睛。
血噴了一地,也濺了謝安一身。
謝安掏出帕子擦手上的血,神情淡漠。
扶搖當時被驚嚇住,她小手半遮著臉,緊擠著裴知聿,不敢看那圓睜著雙眼的斷頭……
她腿腳發軟,再無一分帝王氣勢。
那趙太後亦是絕望伏地,驚恐看著謝安,不敢再說半句。
裴知聿摟住扶搖,手摩挲她的背,輕輕安撫著。
他神色複雜,對扶搖說,“陛下,咱們走吧!”
扶搖抖著腿說,“好。”
但是,腿軟,半天都站不起來。
裴知聿隻好橫抱起她,對謝安說,“剛才陛下說,把趙太後留在恩露寺,為死去的冤魂祈福,非死不出。”
說完,就抱著扶搖走了。
謝安盯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裡嘀咕,她怕殺人?
此時,有錦衣衛來低聲問,“主子,這趙太後……?”
謝安將擦手的帕子扔一邊,淡淡道,“就按陛下說的辦。將這些啞女帶到行宮裡做灑掃,和尚嘛,一個也不必留了。”
錦衣衛道,“屬下明白。”
他停了一下,又指著那個話多的錦衣衛,“剛才是你喜歡剝皮?那就你來把善覺的皮剝了,好好鞣製,送給太後留個念想。也讓太後娘娘看看咱們的手藝。”
那廝愣了一下,不笑了,正色道,“是。”
謝安又交代其他錦衣衛,“都做得乾淨些。畢竟是皇家寺廟,多少還要維持些氣派。另外再找些聽話的僧人來。”
眾錦衣衛低頭,“是。”
謝安瞥了一眼趙太後,陰陽怪氣道,“恭喜啊,太後娘娘,又能多活幾天了。”
太後陰著臉,渾身抖著,不敢言語。
楊嬤嬤已經搗頭如蒜,“多謝掌印饒命!日後老奴一定陪著太後,日日為掌印和陛下誦經祈福。”
謝安嗤笑了一聲,信步離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