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搖摸了摸他的額頭,真發燒了。
她開始翻布包,有一些一看就咬不動的肉乾,扔在一邊。
一個小竹筒,扔在一邊。
一瓶藥粉,她打開聞了聞,像是金瘡藥。
她趕緊倒在沈晏清傷口上,他似乎是迷糊了,哼唧了幾聲。
她又去扒拉布包,果然還有乾淨的白布,正好給沈晏清包紮傷口。
包完,她就守著沈晏清坐好,用剩下的白布給他擦擦臉。
卯:她不吃肉乾?也不用火折子?
寅:可能是她沒有乾柴。
卯:我去給她扔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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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似乎風大,樹也晃的厲害,晃著晃著,扶搖就聽見身後“啪”的一聲。
她回頭望去,不知道什麼東西掉地上了。
這樹林子有些恐怖。
她想了想,又有些冷,就趕緊去擠到沈晏清身邊了,謹慎的盯著四周。
卯:她不去撿乾柴?
寅:你再去扮女人?
卯:會露餡嗎?
寅:管他呢?總不能讓公子凍死。
扶搖果然又聽到了女人的聲音,
“死鬼。死鬼。你的柴沒拿。”
扶搖趕緊又跑出去,跟著大聲喊叫,“小姐姐,小姐姐?死鬼?死鬼?”
這次追出去的更遠了些,地上隻有一捆乾柴。
根本沒見到女人和死鬼。
扶搖心裡害怕起來,深山老林裡,不會是“鬼打牆”吧?
她拿著柴,慌忙跑了回去。
她看了乾柴片刻,就把柴往地上一扔,接著去擠沈晏清,縮成一團,緊緊挨著。
又沒打火機,總不能鑽木取火。
卯鬱悶了:皇帝不會生火?
寅:我聽說皇帝都不會自己穿衣服。
卯:那怎麼辦?
寅:你想辦法,我去把尋人的錦衣衛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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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搖自己縮在沈晏清懷裡,他身上燙,暖和。
當卯考慮著要去點了一棵樹的時候,沈晏清醒了。
他手指輕輕摩挲了懷裡的人。
扶搖驚坐起來,“太傅你醒了?口渴嗎?”
旁邊就是潭水,扶搖四處扒拉,不知道怎麼裝水給他。
隻好拿手捧著來回跑,給沈晏清喝水,
跑過來就沒剩多少了,
如此幾趟下來。
她累了,問沈晏清,“太傅,你嫌棄我口水嗎?”
沈晏清愣了一下,想到了人工呼吸,麵上染上一層薄紅。
“不嫌棄。我喜歡搖兒的一切。”
說完,眼神兒還似有若無飄過她被濕衣服包裹的玲瓏有致的身體。
而後垂下眸,強製收了眼神兒,怕再起反應。
扶搖點點頭,轉身就跑到潭水邊,含了一大口水,又跑回來渡給沈晏清。
如此兩三次,也就差不多了。
她此時特彆擔心沈晏清,“太傅覺得怎麼樣了?”
沈晏清覺得被她軟糯小嘴喂的,又要起反應了,且又濕又冷。
他看扶搖也渾身濕衣,散著濕發,這會兒有太陽還好,過會兒太陽就落山了,她如此身嬌體弱,肯定要生病!
“搖兒,扶我一下,我給你生火。”
扶搖頓了一下,滿臉疑問,“怎麼生火?鑽木取火?你說,我來。”
沈晏清無力的笑笑,眼裡滿是溫柔寵溺。
“就地上,那個竹筒是火折子,拿來,你剛撿的包裡,看有沒有火絨?”
扶搖恍然大悟,又去翻了一遍,找了個絲綿一樣的東西,那個竹筒子也撿起來遞了過去。
沈晏清有氣無力的說,“好,再把乾柴架好。”
扶搖照著自己的想象,隨便搭了一下。
沈晏清打開竹筒子,遞到她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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