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清點點頭,讚許道,
“理所應當!自然應該把本輔交出去頂著。陛下越來越聰明了,不愧是本輔親自教的。”
裘真人哀求沈閣老,“閣老說句話啊!”
沈閣老不願見血腥,轉身進了軍帳。
沈晏清道,“把真人拉開,給這犯婦鬆綁按住。”
立刻就有幾名士兵過來拉住裘真人,按住妙真。
妙真死死盯著沈晏清,滿口嗚嗚嗚,手裡還緊緊攥著那個玉佩。
影風一時心虛,上前去接過了玉佩,跟妙真講了實話,
“八歲時送你玉佩的是我。”
妙真愣住了……
“但我給滿山的人都送了,隻是為了惡心表哥。”
“就你當真了,這麼破爛的玉佩。”
妙真呆了一瞬,眼裡驟然絕望怨毒,崩潰發瘋。
影風縮了一步,命令道,“割她舌頭啊!”
這時,有士兵扯住她的頭發,下掉她的下巴,扯掉她口中的布,捏緊了下頜,暴露她整個口腔。
另一個士兵,拿著一把小彎刀,扯出她的舌頭,嫻熟的割掉了。
一塊粉肉被扔在地上,妙真口中瞬間冒出大量鮮血。
她那雙怨毒的眼睛,仍然死死盯著沈晏清。
沈晏清麵無表情,“按好她。”
而後,他沒受傷的那側胳膊,快速的手起刀落,妙真的四肢就落在缸裡,鮮血順勢飆出,她頃刻成了一隻血葫蘆。
沈晏清扔了刀,皺眉看著身上的血跡,對裘真人說,“現在就交給真人了。”
而後冷麵離去了。
裘真人看著缸裡,眼神怨毒、嗚哩哇啦的血葫蘆,半分宛容的風采也沒有了。
他嫌惡心起,撿起那把刀,直接割了妙真的喉嚨。
而後扔下刀,定了定心氣兒,決定再去哄公子幾句。
今日,他確實為了妙真一再讓他不悅。
隻剩下影風,他伸頭看了看妙真死不瞑目的雙眼,也嫌惡的皺上眉頭,將那玉佩往缸裡一扔,吩咐幾個士兵,
“抬到疫區那頭,一塊兒燒了吧!”
說完,也轉身進了軍帳。
那麵無表情的士兵,撿起地上的舌頭往缸裡一扔,又把那沾血的大刀也扔在缸裡。
幾人一道,抬起大缸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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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清換了一身乾淨衣服出來。
看了看等著的沈閣老和裘真人。
他問,“祖父不去向陛下請罪?”
沈閣老恍然大悟道,“對。老夫這就去。”
裘真人也道,“我同閣老一起去請罪,陛下有任何怪罪,山人都獨力擔著。”
沈閣老冷哼了一聲,自己先走了。
裘真人也跟著走了。
沈晏清攔住影風,“你都送了多少玉佩?”
影風支吾道,“也就做了幾十個,虞山上下,能送的小孩子都送了一遍。”
沈晏清惡狠狠睨了他一眼,威脅道,“再有女人找來,我一定塞給你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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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帳中,
高敏恭敬站著。
扶搖睜大驚恐的雙眼,“真挖了舌頭,砍了四肢?”
高敏笑道,“那屍身此刻應該還未燒掉,滿缸的血,陛下想去看看嗎?”
扶搖渾身的幻肢都開始疼。
她慌忙搖頭,“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