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又拿出一封信,“這是給掌印的回信。”
高敏接過,麵色歡喜,“奴才這就派人給掌印送去。”
說罷,就匆匆出了門。
“搖搖,來,石榴給你剝好了。”
裴知聿遞來一碗紅豔豔,新鮮水靈的石榴籽。
扶搖看著那血紅的一滿碗,胃裡開始翻騰,皺著臉說,“我不吃。”
影風領著沈閣老進來了,還跟著沈晏清和裘真人。
扶搖此時看見沈晏清就想到人彘。
渾身發寒,一臉不適。
她懨懨的,“你們又來做什麼?”
沈閣老慌忙跪在地上,“老臣前來請罪。”
裘真人也跪下,“山人已親手了結了孽女,特來向陛下請罪。”
扶搖翻著白眼,反問他,“不拿你那十萬教眾嚇唬朕啦?”
扶搖冷哼一聲,“朕是怕麻煩,不願挑起衝突、傷及無辜,不是怕你那十萬教眾。”
她寒著一張臉道,“你若安分守己便罷,你若不老實,朕也一樣把你抓來,交給首輔處置。”
裘真人伏地叩頭,“山人謹遵陛下教誨。”
扶搖瞟了瞟沈閣老,覺得他也跪夠了,又和顏悅色道,“閣老快請起,以後不必多禮,賜座!”
她表麵鎮靜,實則額角直跳,一眼也不敢看沈晏清。
沈晏清看她臉色難看,心生關切道,“陛下是不是被嚇著了?臉色如此難看?”
裴知聿連忙道,“昨夜被那女賊行刺,本也沒睡好,首輔的傷還要緊嗎?怎麼不好好休養?”
扶搖也擠出些難看的笑臉,“是啊,首輔要多休養,你們都回去吧!朕再補一補瞌睡。”
說完,自己腳步虛浮,後背發涼先進了內帳。
影風扶著沈閣老,後麵跟著裘真人,先出去了。
沈晏清道,“裴賢弟,我有事請教!”
“來了。”
裴知聿幾步過來,扶著沈晏清一道兒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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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漳南縣。
謝安身著烏金暗雲紋大氅,頭戴赤金祥雲冠,威嚴凜然。
他站在巨石之上,極目遠眺,眼前隻見茫茫滄海,波濤洶湧,奔騰而來。
海風鹹濕,大氅翻滾飛揚,他卻如若未覺,沉穩如山。
身後一人疾馳而來,點石而落,跪在謝安腳邊,雙手高舉一枚精小的缿筒。
“主公。有密信。”
謝安伸手接來,撕掉雲紋火漆封緘,將這隻入不出的竹筒拍碎,裡麵有兩封信。
一封,是裴知聿的字,寥寥數語。
謝安看了片刻,而後不動聲色收起。
另一封,謝安看了,緊皺眉頭,手將信紙捏緊成團。
身後又來一人,“主公,各家舵把子都來了。”
謝安轉過身來,吩咐道,“備些白糖、火藥,我要試一件事。”
而後,點腳起身,一路踏石,疾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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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華船艙裡,
坐著福州十幾個大小舵把子,均客客氣氣恭候在此。
見到謝安,連忙起身弓腰行禮。
“早聞明公歸來,一直無緣拜見。”
“今日明公召我等來,不知何意?”
“明公有事,隻管吩咐,我等皆願奉蕭氏為主。”
謝安麵容冷峻,桃花眼淺淺透著邪肆張狂,慢踱至主座,拉著腔調開了口,
“孤此次回來,是來打倭寇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