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太後笑道,“皇上先莫要惱了哀家,你年幼才被他誆騙,哀家是你親生母親,又豈會騙你?”
扶搖陰沉著臉,大庭廣眾,她又不能說出皇寺醜事。
隻好盯著趙太後,“母後想指證什麼?可有物證?”
趙太後道,“當年姚妃指使刺殺先帝一案,逆賊趙賢忠是主審,姚妃交代是內侍竹逞步步引她戕害皇嗣,最後竹逞又以死鋪路,助謝安當上掌印太監。”
“笑話。”謝安眸色陰寒,嘴角嗤笑,“當年滿皇宮都知曉竹逞與我爭搶掌印一位,他是姚妃的內侍,我進宮卻是太後明德宮中的人,難不成還是太後指使我乾的這些事兒?”
趙太後道,“你慣會巧言令色,蠱惑人心。哀家當年就是被你貌似純良的樣子所騙。才將九公主托付給你,你硬生生將本宮好好的孩子教壞。”
扶搖黑臉道,“太後這意思,朕是壞人?”
趙太後噎了一瞬,又道,“先前逆賊趙賢忠曾告訴哀家,當年是謝安找到他,說已勾結了妖道趙元真,隻要害死燕扶傾和先帝,就能助燕扶搖上位。”
扶搖又接話,“母後這是指控朕篡位?”
謝安猖狂一笑,冷冷對道,“在座諸位都知,當年是我獨力站出,曆數妖道十大罪狀,又是陛下親自下令,才使妖道伏誅。太後今日在此胡說八道,前言不搭後語,怕不是被人下了藥吧?不然,怎會在此指控自家孩子篡位?”
扶搖也道,“是啊,母後。是誰給你下的藥?”
她睨著徐維誠,“徐尚書,我母後是你帶來的吧?”
徐維誠有些慌亂,沈晏清將一雙冷眸看了看梁氏。
梁氏卻似啞巴一樣,勾著頭,沉默不語。
徐維誠喊她,“梁氏,你可要指證謝安?”
梁氏抬頭看了看謝安,然後道,“老奴跟他不熟,沒認出來。隻猜他或許是蕭氏的暗釘。”
謝安忽然長歎一聲,“朗朗乾坤,何有歸期?你認不得我,也能指認我?”
朗朗乾坤,何有歸期?
這是.....
梁氏心裡掀起驚濤駭浪。
她眉動了動,“老奴不敢欺君,確實不認得他。”
沈晏清攥緊了手,眸光冷戾了下來,梁氏怎會臨陣倒戈?明明她兒子......
這種情況,若是強抓謝安.......
他看了看麵色陰沉的扶搖。
扶搖已將一雙寒目看向徐維誠,就要發難。
徐維誠坐立難安。
此時,登聞鼓聲“通通”響起, 一聲一聲,既沉且寧遠。
朝堂立時空靜,該來之人,終於來了。
今日所見,女帝果然不好對付。
那今日之事,隻恐難成事?
眾臣彼此都換了換眼色,稍後,究竟該如何立身?
扶搖眉眼深深,威嚴問道,“又有何事?”
一個禁軍侍衛疾速進來彙報,“稟陛下,是沈閣老敲了登聞鼓。”
扶搖瞥了一眼沈晏清,這廝果然是要搞事情?
沈晏清心裡慌亂起來,祖父來做什麼?
扶搖道,“請沈閣老進殿。”
眾人翹首。,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