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和醫生,好戲又要開始了。”容延嗬嗬笑,拉著白越快走了幾步。
白越莫名有些期待,剛要靠近容景中的病房,就見迎麵走來幾個警察,衝進了病房裡。
“謔喲!怎麼了!”白越嚇了一跳,趕緊拉著容延奔過去。
病房裡,眾人都被這陣仗嚇了一跳,而警察,很有目的的,直接抓住了劉秘書。
“什麼情況?!”容揚瞪大眼,拉著容黛躲邊邊上去。
劉秘書自己也懵了一下,忙問:“警察先生,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接到報案,劉安慧女士涉嫌謀殺,請跟我們走一趟吧。”警察先生嚴肅臉。
“謀殺?”
一個微弱的聲音傳來,眾人扭頭看去,就見床上躺著的容景中已經醒了,還很虛,正看向劉秘書,目光冷冽。
“謀殺誰?”容景中心係容麟,說到謀殺就立馬想到了劉秘書是害了容麟!
警察先生道:“謀殺容景中先生,就是您。”
容景中:……
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屋裡其他人也是倒吸一口涼氣,紛紛驚恐地看向劉秘書。
“是誤會吧?我隻是個秘書,容董出事以來,我都沒有機會接近他的。”劉秘書端著臉辯解。
“指證你的是你的女兒錢可,容先生的24小時陪護護士。淩晨3點35分,錢可按你的指示,拔掉了容先生的呼吸機,企圖謀殺,已認罪。”
“女兒?!”容景中又一臉懵。
容揚也疑惑,“劉秘書什麼時候生的女兒,不是一直在容氏工作,也沒聽說請產假吧?”
“在進容氏工作之前,在老家結婚生子了,和容景中一夜情發現懷孕後,回老家離了婚,從此做上了嫁入豪門的美夢,我沒說錯吧劉秘書?”容延淡笑著。
劉秘書沒說話,無話可說。
容景中又氣得翻了個白眼,容延卻還沒說完,對容景中道:“對了,撞你那個司機,就是劉秘書的前夫來著。這些年你給劉秘書的補償,她都拿回去給前夫和女兒了。要是你當時同意了衝喜的事,她成了容家女主人,容氏就是他們家的搖錢樹。”
容景中的白眼翻得更頻繁了,這並不是無語的表情,是真的氣翻的白眼……
白越真怕他好不容易挺過來的,再被容延這麼氣死過去,忙拉了拉容延,讓他少說幾句。
“他們怨我,故意設計我的。容董活著我才有機會,殺了他對我有什麼好處?”
“容景中明確告訴你不會娶妻衝喜,所以才招來了殺身之禍,因為你在他身上已經看不到希望了,隻能盼著他死了,打遺囑的主意。最好容紳能繼承容家,你就有搖錢樹了。”
劉秘書嗤笑,“這些不過都是你的猜測。”
容延也笑,“那你這些都留著跟警察說去吧,現在不如來說一說十五年前拐賣容麟的事?”
此話一出,滿屋皆驚!
話題轉得太快,讓人猝不及防,等回過神來,聽到這樣的話題,又是驚上加驚!
容景中真的快要背過氣去了,容黛蹲在床邊,給他順氣。
“大少爺這是看我落魄了,什麼帽子都往我頭上扣?”劉秘書顯然也是驚到了的,端著臉的樣子顯得十分不自然。
“也真是巧了,本來今天還扣不到你頭上,我也是不久前剛剛得到消息,查到了一個人。吳高,這個名字熟嗎?”
劉秘書臉色一變,“不認識。”
“怎麼會不認識呢?就這兩天你還給他打了一筆數目不小的錢,封口費吧?”
劉秘書沉默。
容延繼續道:“越越來到容家後,你慌了吧?容麟都被拐出國了,怎麼會回來呢?你甚至利用高芬,透露假消息說越越是假的,利用她來試探越越身份的真假。這段時間你一直在找,找當年按你的指揮拐走容麟的人,前兩天終於找到了,從他口中得知容麟早就死了,於是你又有了下一步計劃。”
“我知道了!”容揚恍然大悟,順著道:“你以為爸爸不知道越越是假的,理所當然地覺得爸爸會把繼承權給小弟。這個時候你出來戳穿容璋和越越的身份,遺囑上一旦寫的是容麟,這份遺囑就會重新安排,而那時,容家的兒子隻有我、大哥和二哥!我是沒戲,大哥你們又覺得他剛剛回國沒能力,董事們又很支持二哥的樣子……嘖!你們真歹毒啊!”
“容璋怎麼了?”容景中又懵。
容延要回答他,白越怕他一開口就是嘲諷,忙拉住他,不讓他說。
結果容揚卻是順口答道:“爸,容璋不是你的崽,高芬給你戴綠帽!”
容景中:……
離當場去世就差那麼一點。
容延瞥了他一眼,又看劉秘書,“繼承人是我,懵了吧?後悔把容景中弄死了?一聽說容景中還活著,覺得機會又來了,遺囑有機會改了?高高興興蹦進來的吧?沒成想突然就被警察抓了。”
劉秘書這時已經端不住了,氣得有些抖。
她還想辯解點什麼,卻有兩個保鏢直接把吳高押了進來。
吳高鼻青臉腫,顯然是被狠揍過一頓了,嚇怕了,一進來看到劉秘書就指著她叫:“是她是她!是她讓我拐一個小孩!還讓我搞到國外去,說國內容易被找到!我就按她的意思弄到國外扔給了一對夫婦,後來聯係過,那對夫婦說孩子早就死了。”
“毒婦!”容景中氣得發抖,大罵,隨手抓了樁頭櫃上的玻璃杯就往劉秘書身上砸。
劉秘書猝不及防,被杯子砸中了鼻子,當場斷了鼻梁骨,捂著鼻子哀嚎了一聲。
“太惡毒了!”這個時候,容奶奶也氣得手抖,指著劉秘書罵,“容麟那麼小,你這麼做到底有什麼意義?!”
“容董眼裡心裡隻有容麟,往後容紳還有什麼地位?我眼看著容董和夏冉冷戰分裂,以為自己遲早會有機會,誰知道容麟一出生他們就和好如初?!”
劉秘書捂著鼻子,鼻子在流血,流了她一手,她終於不再端著,眼神也狠毒了起來。
“我沒想傷害那孩子,隻是希望他不要出現在容董麵前罷了,我也沒想過那孩子會死,不過是換個人家生活罷了。那孩子失蹤了,夏冉抑鬱去世,也不是我計劃的,我隻是盼著她和容董再次離心,那樣我就有機會……啊——”
話沒說完,容延聽不下去了,上前揮開兩個警察,猛踢了劉秘書一腳,劉秘書當場被踢飛,跪在地上顫著沒爬起來。
“不要動粗!”警察趕緊上前阻止,把劉秘書扶了起來。
白越也嚇了一跳,趕緊抱住容延阻止他發火。劉秘書是該死,但容延不能打死人啊!為了這樣的人犯法,太不值得了!
“彆氣彆氣,法律會製裁她的,不得好死!”白越抱著容延,手摸著他的後背給他消氣。
容延嗅著懷裡人的味道,迫使自己漸漸冷靜了下來。
“你這樣歹毒的人,死一百次都不值得可憐!”
容揚也氣得罵人,扭頭看了一眼,見容紳還是站在容奶奶身後,神色冷淡不語,更生氣了。
“你沒什麼話要說嗎?她可是滿口都是為了你呢!”
容紳淡淡地瞥了劉秘書一眼,道:“我與她說話都沒說過多少句,不知道她有這麼多心思。想借我上位,拿我當搖錢樹?在你把我扔給奶奶的時候,就不該有這樣的心思了。”
劉秘書看了容紳一眼,淡笑了一下,沒說話。
容景中那邊,好不容易讓容黛順完了氣,又怒罵:“滾滾滾!牢裡去!你們一家子這輩子彆想出來!”
警察見這一家亂七八糟的事說完了,把劉秘書和吳高一起押走了。
白越還抱著容延安撫他,這個時候看一眼容奶奶和容紳,心裡忽然迷茫了一下,他們似乎和劉秘書真的沒有什麼關係?
“都出去,容延和越越留下,我有話要問。”容景中不耐煩地皺著眉。
容奶奶一聽要把她也趕出去,氣得很,哼了一口氣,讓容紳推著他出去了。
等人走光了,容景中才道:“我要見麟兒。”
容延剛發過火,心裡還怨毒著,冷眼看了容景中一眼,“等著。”
容景中瞪眼,“我就快死了!”
“那就等你死前!”
白越:……
得,各自有火氣的父子兩又罵起來了。
“再等等吧,容延可能覺得還不太安全,而且你這麼虛,容麟看了也難受,養好一點了再叫他來吧?”白越又做和事佬。
還不太安全?容景中狐疑地看了容延一眼,倒也沒再說什麼。
“你是說麟兒看到我現在這樣會心疼?”容景中找了個滿意的意思,高興得反問白越。
白越無奈地配合,“會吧。”
容景中覺得舒心了,長歎一口氣,又問:“我斷了幾根骨頭?還能活嗎?”
“能能能,醫生說度過危險期了。”
容延見白越一直哄容景中,不爽,抱著人就坐到了牆邊的沙發上,像抱抱枕似的,死死把人抱住。
白越:……
做媳婦難,做兒媳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