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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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娘原是一個六品小官家的庶女,當年戰亂跟著姨娘逃跑,路上馬車跑起來吃力,被主母扔在半道。

三歲小孩離了親娘隻知道坐在路邊哭。

後來她姨娘跑回來找她,帶著她進了花樓討生活。

沒幾年她姨娘也病死了,花樓裡的老鴇看重夭娘姿色不俗,就花大價錢請師傅來教她。

夭娘聰明,吹拉彈唱樣樣都學到頂,十五歲名聲大噪,成了崇州城排得上號的花魁。

老鴇靠著她賺了大錢。

花樓裡的搖錢樹,自然身價不低,當年宴南歸一擲千金,砸錢包下她,夭娘從此不必出賣身體。

跟了宴南歸兩年,這次是第一次離開崇州。

早上花樓裡的姐妹聚在門口送她出門,無人不羨慕她有好運道。

入了花樓的姑娘,哪裡還能有機會離開。

幸運一點的被富家子弟贖身出去當個外室,一輩子衣食無憂,即使入不得門也是心甘情願。

其餘大多數人一輩子都湊不齊贖身的銀子,即便年老色衰後,也還要給花樓賣命做事,等老死病死就被一張破席子裹了扔到亂葬崗,從此當孤魂野鬼,得自由。

而夭娘,屬於那萬裡存一的幸運兒。

世上不缺花魁,但是像她這樣苦儘甘來的花魁,崇州城曆來就出了她一個。

當年她醉酒進了宴南歸的包廂,第二日被他包下來,從此不用再接客。

後麵宴南歸隔三差五就會派馬車接她,在崇州城各大酒樓出沒。

她成了崇州城所有花樓姑娘的羨慕對象。

上個月宴南歸從老鴇手裡拿到她的賣身契,當著她的麵放在燭火上燒了個乾淨。

那天晚上,夭娘不著寸縷地倒進他懷裡。

他卻說,天氣涼了,讓他早點安置。

她覺得宴南歸是喜歡自己的,但出於孝道不能表明心意。

她也不氣餒,她有姿色有才華,更有耐心。

告彆過去,夭娘的馬車出了北城門。

到了集合的地方,才發現宴南歸還沒到。

趕車的馬夫是宴南歸派來的,他回頭跟夭娘說,早上少爺陪老夫人用早飯,因而拖延了時間。

晏家的情況夭娘多少是了解過了,她轉過頭,問跟車來的小丫頭,少爺如今愛去誰的屋子?

小丫頭隻搖頭說不知。

夭娘被男人捧慣了,自認對男人了如指掌。

對於宅在後院的那些女人,她也不放在眼裡。

等以後老夫人仙去,宴南歸迎她進了門,憑她的手段自會霸著宴南歸不再往那幾個女人屋裡去。

心頭微熱,她急切地想要見到宴南歸。

她翹首以盼,恨不能下車去等。

等了一盞茶的功夫,宴南歸和一眾鏢師才到了城門。

被十幾人簇擁著,宴南歸騎馬而來,馬隊帶起濃濃煙塵。

這樣的身姿容貌,不知道的還誤以為是哪個世家子弟。

夭娘覺得自己和他是天造地設的一隊。

她探頭出去,朝宴南歸揮手帕。

能當花魁的人,自然是絕世美人。

美人一笑,璀璨耀眼,朝陽都會變得暗淡。

跟在宴南歸身旁的鏢師裡,有個還沒成家的,瞧見夭娘的麵容,竟然緊張得拉緊馬繩,那馬兒被勒住,揚了前蹄。

惹來周邊幾個老鏢師的嘲笑。

宴南歸對她頷首示意,隻不過來。

城門人來人往,城牆下或蹲或躺著一堆流民。

他們麻木的眼神朝進出城門的人盯著,盼著。

喧鬨的人群裡,一直沒看見燕婉的馬車。

宴南歸下了馬,等了一炷香的功夫,才終於等到燕婉馬車匆匆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