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9章(2 / 2)

駕車的如柏被少爺盯著看了兩眼,縮了縮脖子。

人已集齊,領頭的鏢師做了安排,把兩輛馬車圍在中間,開始出發。

夭娘心裡不稱意,想要打聽前麵那輛馬車裡坐著誰。

這馬車外表平平無奇,甚至說得上陳舊。

但趕車的人是宴南歸的小廝,說明裡邊的人是宴南歸親近的人。

她掀開簾子隔著縫隙仔細聽了小半程路,終於聽見一聲女人的嬌呼,而後宴南歸便上了馬車。

這是帶了妾室出門?

原來不隻帶了自己,還帶了其他女人。

簾子被放下來,夭娘往後一倒,靠著軟枕,心裡鬱氣叢生,紅豔豔的長指甲摁到邊上縮頭縮腦的小丫頭手臂上,小丫頭也忍著。

前麵的馬車裡,燕婉沒注意後麵是什麼情況。

她現在整個人都不好了。

按照昨夜的想法,她把這次出門當成了此生唯一一次的旅遊機會。

有錢有時間有保鏢,還有丫鬟。

她隻需好愛好喝,保持美好心情,當個花瓶不惹麻煩就好了。

唯獨忘了,她是作為宴南歸的妾室被帶出門的。

功能出了當花瓶,還有可能要獻身。

一切都是他說了算。

馬車是他的,保鏢是他請的,丫鬟是他家的。

她能不能愉快的按計劃行事,由他決定!

比如現在,原本能躺三個成人的馬車,現下因為宴南歸進來,變得壓抑。

冬梅自覺地去外邊坐,給少爺騰位置。

留燕婉和宴南歸大眼瞪小眼。

馬車裡吃喝的零食都不缺,她大早上甚至啃起了雞爪。

鹵過的雞爪鮮香麻辣,早上出門路過北街,一路上都是小吃食,各種香味飄在周邊。

燕婉讓冬梅下車買吃的。

吃了炸糕吃了肉餅吃了鴨貨。

一路上走走停停,如柏也不敢催她,後麵燕婉吃飽了,他拚了命地揮馬鞭,才終於了出城門。

馬車壓過一塊凸起的石頭,顛簸了一下,燕婉正在啃爪子,不小心就咬了舌頭。

鹹腥味開始占據口腔,她疼得逼出眼淚。

此時她捂著嘴巴,手裡還抓著啃了一半的爪子,淚汪汪的。

宴南歸從進來就一直瞧著她,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被那雙眼睛盯著,燕婉食不下咽,也沒了胃口。

她把爪子扔進矮幾上的白瓷盤裡。

又胡亂用帕子擦了手和嘴吧,縮在後邊的角落裡,暗暗祈禱他趕緊出去騎馬。

或者去後頭那輛馬車也行,隻要彆和她擠在一處。

這山高路遠長途跋涉的,一路上吃吃喝喝,順帶讓冬梅幫她按按腿敲敲背,那多好。

還可以聊聊天,或者聽冬梅講一些家長裡短。

反正不是現在這樣的局麵。

可能她的怨念太重,宴南歸感應到了。

他收回目光,側躺下來。

男人身子高大,一躺下就擠掉了馬車空間的一多半。

偏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把燕婉的鼻腔也要占滿了。

他躺得愜意,燕婉拘束得難受。

乾熬著到了正午,馬車停了。

趁著宴南歸還沒醒,燕婉彎腰跪著往外爬,隻爬了一半,腳踝就被他抓住。

他睡了一覺,嗓音有點啞,抓著她的腳踝往後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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