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劃過傷口,除了會產生與過去一般的體驗,更讓他的肌膚慢慢有了溫度, 人一旦有了欲念,便會渴望得到更多。
夏青梨發現他這次挺配合的,居然沒再說出“舒服”這類虎狼之詞。
她速戰速決地替他處理好傷口, 簡單地說了一句:“好了, 可以了。”
這藥有沒有效果並不清楚,但總不至於讓他的傷勢加重, 隻要他不想著自殘。
“夏青梨。”當指尖的溫度儘數褪去, 謝霜蕪喚了她的姓名。
夏青梨抬起頭, 隻瞧見他朝著自己伸出了手, 觸碰到她的臉,起初是不理解,但當貼著她的指腹開始移動之時,她便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
拇指緩慢地勾勒出一條弧線, 並不似以前那樣在她的臉上隨意地塗抹, 隻在她的臉頰處留下一道鮮紅色的血痕。
她發現這人真的很喜歡把自己血往她臉上糊, 一開始,她隻以為是他的惡趣味,但現在真的很想問問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夏青梨困惑地眨眨眼,“這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
“沒什麼特殊的含義,隻是,代表……你是我的。”
他故意停了下,像是想到了什麼,指腹順著她臉頰的輪廓移至唇瓣,像是石子落了水,酥麻的漣漪立即暈染開來,他卻在反複摩挲中忽地笑了下。
“而且,你還喝了我的血。”
夏青梨簡直哭笑不得。
知道他腦回路不正常,可萬萬沒想到,就幾滴血能被他解讀成這樣。
夏青梨試圖站在他的角度去理解。
從小到大他的身邊連個正經朋友都沒有,就算是灰狼,也隻會教唆他乾一些壞事,所以,他可不就隻剩下這些嘛,而且,血,也是他平時接觸最多的。
仔細一想,不管是給她臉上抹血還是喂血,就跟那什麼……標記了她一樣。
夏青梨小聲抱怨,“那你還喝過我的血呢。”
“嗯,那我也是你的。”他脫口而出,語氣十分輕快。
什麼你的她的,這反派為什麼總是語出驚人,要不是她看過他的記憶,還以為他是去哪裡進修回來的呢。
夏青梨真要被他不正常的腦回路給打敗了。
她臉頰微紅,慢慢垂下眼眸,輕“嗯”了一聲,算作對他的回應。
他想要的不是這個,他太貪心了,想要的有很多很多。
“吳靈靈。”
房門是在這個時候被推開的。
丁意是做了一天的心理建設才決定過來的,一推門,要不是夏青梨轉頭看他,還以為他們又……不過,雖然不是他想的那樣,可依舊令人火大。
他的態度算不上多好,甚至還有怨氣,“吳靈靈,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為了安撫丁意,夏青梨不得不先應承下來。
謝霜蕪靜靜地盯著兩人走出門外,食指輕輕戳了戳杯盞,隻是並未像以前那樣任由著自由落地,而是用手攔在了茶盞滑落的軌跡當中。
丁意特地回首望去,眼神裡滿是敵意,“吳公子,這麼晚了,你是不是該回去了?”
若是知道丁意會直接下逐客令,夏青梨一定會在他開口之前捂住他的嘴巴。
惹誰你也彆惹反派啊。
“這就不勞丁公子費心了。”謝霜蕪握住茶盞,將其放回原位,“時候到了我自然會走。”
他隻是這麼說,並且無意識地釋放出一絲絲殺意,但什麼也沒做。
好吧,是夏青梨的擔心多餘了,現在還是在丁府,他應該不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