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是您救了我？”
老人的背影像極了李老頭，餘碩心裡一陣難過。
“你醒了？”
老頭回頭，他比李老頭和張老頭年輕許多，一臉剛毅。
“嗯！”
老人從石頭上站起來，餘碩這才發現他竟然背彎曲沒法直起來。
因為弓背，看上去隻有一米五，難道是歲月的磨礪，讓他累彎了腰？
“你跟我去個地方！”
老人站起來把煙袋裡的煙灰朝著石頭磕了磕。
“去哪裡？”
餘碩害怕臧斌的人追過來，他想儘快找個電話打給陳斌，可是發現老人這裡什麼也沒有。
“你是營養不良暈倒的，我帶你去後山打獵。”
早上的樹林，綠意盎然，陽光透過樹葉，像是篩子曬了一樣，絲絲縷縷，灑在林子裡像是漏下來的碎銀。
“可是……”
他不想多逗留，張老頭和李老頭的死一直提醒他，誰要是救他就會有危險。
他不想讓這個老人也因此死在臧斌手裡。
“你想說什麼？”
餘碩想了想，把被人追殺的事簡明扼要的告訴了老人。
“我就知道你是被人追殺逃出來的，在你沒醒來之前，我一直沒敢離開。”
餘碩眼裡帶著感激，一臉不好意思看著老人：“我昨晚掉進臭水溝裡去了，衣服臟了，現在是不是穿的你的衣服？”
老人抬頭看著餘碩身上的“半吊子”上衣和褲：“你的那身被我扔了，隻好委屈你穿上的我。”
老人的衣服，本來是長褲長褂，可穿在餘碩身上就成了七分，好歹老年人的衣服肥，要不然他一定穿不上。
“謝謝您，老人家！”
既然把情況告訴了老人，餘碩想趁機離開。
“大爺，您的衣服我先穿走了，等我有機會再來還你。”
餘碩不能讓這個老人成為下一個李老頭、張老頭。
“你想走我不攔你，但你身體這樣虛弱，要是路上再暈倒怎麼辦？何況這是白天，這夥見不到光的壞蛋，他們未必敢大搖大擺的這裡。”
進屋從向上取下狩獵的夾子：“山後有兔子，我們去打一隻，等你吃了睡上一覺，天黑再出發。”
餘碩看了下四周，點了點頭，他確實需要吃一頓飽飯，要不然還得暈倒。
跟著老人去了後麵的山上，老人找了個位置下了套，坐等兔子來。
閒著無聊，老人和他聊起來。
“小夥子，看你也不像是個惹事的人，他們為什麼抓你？”
即使老人救了他，餘碩也不可能把黑煤窯的事全端出來，隻好簡單的解釋了下。
“是一個朋友死了，我去為他討回公道，惹上了這夥人。”
老人的煙癮很大，時不時地拿出來抽上一袋。
餘碩看了看四周，發現不遠處有一棵很大的金銀花長得正旺，於是他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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