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惜一時不知道說什麼,隻道:“妾身明白娘娘一片好心。”
真能演啊。
琳妃一臉欣慰:“本宮就知道,你這樣聰慧,定能明白本宮苦心。”
景嬪站在一旁,默默看著。
“隻是不知娘娘要妾身做什麼?”銀惜淺笑問道。
夕陽漸落,橘色的光透過窗戶落在琳妃臉上,倒真有那麼幾分溫和善良的意味,仿若她真的全心全意為銀惜著想。
她緩緩開口:“良妃的倚仗一大半都是源於她實在得寵,如今宮裡唯一有機會和良妃爭寵的,可不就妹妹你嗎?”
銀惜神色不變,原來打的是這個心思。
自從惠儀貴妃倒台後,皇上的恩寵大半在良妃身上,小半在她這裡,良妃實在算是盛寵,琳妃想讓她去和良妃爭,她們好坐收漁翁之利。
隻要良妃不再盛寵,就沒那麼難對付了。
但此時良妃不會容得下爭寵的人,琳妃不僅想要她爭寵,還想讓她成為玫妃的靶子。
銀惜微微一笑,道:“願為娘娘效力。”
不過正好,她也想見識見識玫妃的手段。
琳妃對她的順從很滿意,拉過她的手,親切道:“妹妹如此深明大義,姐姐深感於心,日後若是有什麼需要,儘管來找姐姐!”
“那妹妹就先謝過姐姐了。”銀惜不置可否,又與琳妃閒話幾句,就找借口帶著星北回去了。
銀惜走後,景嬪看著琳妃,欲言又止。
琳妃自然看出了她的顧慮,安撫道:“放心,她越不過你去,你是大皇子生母,出身比她強百倍,又有數年的資曆,如何是她能比的?以後還要靠你多幫襯本宮了。”
“嬪妾不敢。”景嬪惶恐地低下頭。
琳妃笑著拍了拍她的肩頭:“大家都是姐妹,說這些做什麼,你與我這麼多年的交情了,自是要互相幫襯的。”
……
天色漸暗,銀惜坐在窗前,望著窗外。
星北不禁為她擔心:“小主,您真要去和良妃娘娘爭寵嗎?”
銀惜聲音淡淡:“我有的選嗎?”
玫良妃是虎豹,那琳妃就是豺狼,都不是什麼好人。
良妃本就看她不爽,和她爭寵不過是得罪死了她,不爭,得罪的就是良妃和琳妃兩個人。
星北心中煩悶,為她打抱不平道:“明明都是皇上的心意,皇上若是不喜歡,誰還能硬拉著他來不成,結果她們都怪小主。”
“因為他是皇上。”銀惜語氣平和,“這個世道,總是對他多有寬容。”
殿內一時安靜,而星南匆匆進來,打破了這片寧靜。
“小主,良妃病了。”
銀惜回過頭,不解問道:“病了?”
今天早上她不是還好好的,怎麼晚上就病了?
“奴婢也不清楚,良妃病得突然,隻說一直嚷嚷著全身疼,現在皇上已經去看了。”
銀惜想了想,笑道:“我們也去看看吧。”
星北愣了片刻,回過神來忙勸:“小主,我們和玫良妃素日不來往的啊,現在天色晚了,您何必走那麼遠去看她呢。”
銀惜站起來,理了理身上淡藍色的襦裙,“誰說我是去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