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惜收回心思,笑著問:“皇上昨天晚上去哪了?妾身找您,您都不在。”
“公主府。”
“公主府?哪個公主府?”銀惜繼續追問,看他不打算說,於是猜測:“那讓妾身猜一猜,是華熙大長公主府?”
祁栩沉默著不說話,銀惜眼珠轉了轉:“不是?那是華容大長公主府上?”
京中的公主就那麼幾位,還是好猜的。
祁栩瞟她一眼,到底還是“嗯”了一聲。
“皇上去公主府做什麼?還不回來……莫不是被什麼人絆住了?”銀惜撐著臉頰,問。
“不該你知道的事情,彆問為好。”他語氣淡淡,含著些警告的意味。
“切,小氣。”銀惜嘟囔一聲,扁了扁嘴,到一邊去了。
祁栩無奈地搖了搖頭,她這樣不敬,他竟也生不起氣來,真是把她慣壞了。
……
一個月後。
銀惜正坐在屋內喝茶看書,突然星南匆匆進來,神色複雜。
“怎麼了?”銀惜抬頭看了她一眼,淡淡問道。
“小主,良妃娘娘……”星南低聲說道:“小產了。”
銀惜一頓,把手中的書放在一邊,略微有些詫異:“這麼快。”
這才一個月,怎麼就小產了,身子弱也不至於兩個多月就流產啊。
“是,據說現在良妃娘娘正鬨著呢,皇上已經去了。”星南道。
星北問:“小主,我們要去看看嗎?”
“去,為什麼不去。”銀惜掃了一眼遺光:“遺光留下,星北跟我去看看。”
遺光點頭:“是。”
“先給我重新梳妝。”銀惜站起來,對星北道。
“是。”星北應下。
銀惜很快就到了梅棠宮,殿內不時傳出女子尖銳的聲音,她仔細聽了聽,隻能依稀辨得幾個字眼。
什麼“孩子”,什麼“懷家”,什麼“不可能”。
等她走到內殿門口,突然又聽到一陣癡癡的笑聲,正是玫良妃的聲音。
銀惜走進去,往裡望去,床上的玫良妃不住地笑著,眼神渙散,伸手在麵前抓著什麼。
一旁站著祁栩和皇後,溫修容和清貴人在他們身後。
琳妃和景嬪還沒來,銀惜還以為她們會立馬來看良妃笑話呢。
銀惜走過去行禮:“見過皇上,諸位姐姐。”
祁栩點了點頭,讓她起來,她就站到了清貴人身邊。
“怎麼樣了?”銀惜輕聲問清貴人。
清貴人搖搖頭,眼含憐憫:“孩子沒了,良妃接受不了,一直在鬨,我看她都有些神誌不清了。”
“沒辦法的事。”銀惜卻沒什麼同情的情緒,她看了看身旁的兩盆菊花,伸手摸了摸花瓣:“許是命中注定無緣。”
清貴人一時有些傷感:“造化弄人,尤其是在後宮這種地方,誰也不知道明日是怎麼樣的。”
銀惜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當做安慰。
這時琳妃和景嬪一起到了,問過安後也站在了後麵,琳妃和銀惜對視一眼,銀惜微微點頭。
祁栩問太醫:“良妃怎麼樣了?”
那太醫神色惶恐,他彎腰斷斷續續地說:“稟皇上…良妃娘娘…受的刺激太大,怕是要……失心成瘋了……”
茉莉哭著怒喝:“你胡說!我們娘娘怎麼會瘋?”
太醫的頭低得更深,不敢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