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能完全怨你,孤也毫發無損。但是,你終究還是沒有做到暗衛的職責,有失察之罪,下去領罰吧。”
“是,主子!”
朱啟延坐到書桌旁,閉上眼睛,今天是東南風,黑衣人行走的風向轉變,山上北方有野花,那個味道…還有黑衣人腳下的據點都是樹上!回憶著路線,手中的毛筆在紙上揮毫,不一會,一個地圖就製成了。
如果此刻秦慕在此,她定能看出來,這就是她此刻住的具體位置。
朱啟延勾起唇角,給從一吩咐下去:“這裡有一個穀,穀裡有一戶人家,去把這裡燒了,什麼都不要留下!”
“主子,那是否留下活口?”
朱啟延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從一:“孤也想她死,不過他手中有高手坐鎮,以你的武功還不能成事。而且時機未到,此人還有利用價值,你隻需要放火,燒了糧草,然後萬無一失的回來。”
“是,主子!”
從一有些羞愧,暗暗覺得自己要加速練習了。
朱啟延合衣躺下,明天一早,秦慕好不容易得來的糧草就會失去。
朱啟延憤怒的心好受了一點。
前世今生,他都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得罪過他的,能報仇當場就報,報不了他也有足夠的耐心找回場子。所以,得罪過他的人幾乎從來不都會有什麼好下場。
朱啟延垂眸,他冷漠的表情此刻柔和了一些,慵懶的半眯著眼睛,等待這好消息。
半個時辰之後,從一回來了,說大火燒了起來,那處的人家正在火急火燎的滅火。
朱啟延滿意的點頭。
秦慕站在山頂上,抱著胸,看著下麵的熊熊烈火。
隨風哥哥,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了你。
她眨了眨長長的睫毛,對著身旁的人說:“皇宮現在怎麼樣了?”
“還是攝政王當政,不過他似乎把暗槍指向了您,少主,如果這個時候前往京城,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我如今兵權在手,皇帝老兒眼看不行了,他能不急嘛,不過,這樣也好,當初陷害過我秦家的人。朝廷就占了大半,這次也正好一起整頓了。”
風吹亂了她的頭發,衣袍,可她得背依然挺的筆直,一身風骨。
有些仇恨,壓在心裡太久。好似一隻藏匿心中的凶獸,她努力的壓製,終於,時機成熟了,她要讓所有陷害過父親的人為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