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1 / 2)

第二天,待一切準備好之後,朱啟延離開了他呆了一個月的遂城,百姓們在城牆眺望目送依依不舍,少女們捏著手帕,羞紅了臉頰:“彆走,太子殿下的畫像給我也來一副啊喂!”

朱啟延坐在馬車裡,此刻的他已經擁有了兵權,這權利到手,心裡也難免踏實,他總要給一直戰戰兢兢的母後安全感,不辜負父皇重托,而這一輩子,也萬萬不能委屈了自己。

他閉上雙眼,聽著戰士們沉重的腳步聲,忍不住勾起唇角,伸手觸摸這虎符,輕笑,隨手將其放在桌上閉目養神。

窗外。

勿塵看著吳汝之說:“施主,你看那石縫裡生長的野草,可能看出什麼?”

吳汝之無奈的看過去,隻見一顆翠綠的嫩芽從石縫中頑強生長,每日經受風吹雨打,唉,委實艱辛,她一個劍光閃過去,草苗夭折。

勿塵皺眉,心疼的撿起那斬斷的草苗:“世間萬物皆有靈,施主眼中心間並無戾氣,然三觀不正,視生命為草芥,野草可憐,施主更可憐,阿彌陀佛。”

說著他閉目誦起往生經:“南無阿彌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彌利都婆毗阿彌利哆悉耽婆毗阿彌唎哆毗迦蘭帝阿彌唎哆毗伽彌膩伽伽那枳多迦利……”

和尚眉目俊秀,氣質脫俗,本也是格外養眼,吳汝之左右瞅著,強忍住拍死他的衝動。

在那討厭的和尚的誦經中,她心裡莫名湧起安寧,吳汝之迷迷糊糊的睡過去,再一睜眼,就看到了眼前放大的麵孔。

她驚的往後直退,一巴掌狠狠的拍在勿塵的臉上:“你敢非禮本姑娘!”

勿塵半邊臉腫了起來:“貧僧乃出家人,對姑娘並無非分之想。”

“那你為何距離我這麼近!”

勿塵睜著那雙清透的眼睛:“施主臉上有蝴蝶逝去,貧僧不忍心想將其拿開,多有得罪,還請吳施主見諒。”

吳汝之眸子一暗:“你剛剛,看到了什麼?”

勿塵淡淡的說:“看到了施主的臉,還有……很漂亮的睫毛。”微翹,好像能癢到人的心裡。

吳汝之拿起那死去的蝴蝶,她將其放在手心催化成粉末,該死,怎麼就睡的這麼死!

不過這禿驢的經文念的還真有那麼一點大師的感覺。

拍拍手,她又看向那和尚清冷的雙眼,眼珠一轉輕笑道:“本姑娘可美?”

勿塵回:“施主當得起國色天香。”

“哎呀,你這和尚六根不淨呢~”

勿塵淡淡回道:“貧僧乃以人的身軀行走於世,見到美好之物自然忍不住心生欣賞,如同這花花草草,水澗山頭。”

吳汝之不屑:“切,裝模作樣!”

馬車行走了七天,期間朱啟延碰到了四次暗殺,三次下毒,他手中拿起京城的信,心底一沉,父皇病重,此時竟然已經不能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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