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啟延托著下巴沉思,開始分析到京城後如何行動,祈王兄如今已經掌握了大部分權利。可是朱啟延的班底還隻是他的四個伴讀。當然了,朝廷也有一部分清流支持東宮正統,可那些清流是真正為國家百姓做事的人。
朱啟延不想動他們,而且更重要的是,那些頑固的大臣們,他輕易也動不了啊。
這正所謂無官不貪,但是這必須有個底線,清官也好貪官也罷,都有他存在的道理,朝廷如今的利益連成一條線直指祈王,說一句不好聽的,那就是勾肩搭背,暗渡陳倉。朱啟延是半點都插不進去手啊。
尤其是,他今年十六歲,男子二十歲方可行弱冦之禮,朝廷規定未成年不得乾政,難道還要像以前低調下去?
不可。
如今父皇病重,事態不容樂觀,祈王兄在朝堂堪比攝政王,如果不是朱啟延掌握了兵權,恐怕真的不能與他一鬥。
這樣的情況下,事態就頗有些曖昧了,太子殿下掌握兵權,祈王殿下把持朝政,兩方針鋒相對,誰都不肯輕易低頭。
常廉坐在朱啟延身邊說:“殿下,馬上就要舉行祭天大禮了,這祭天梵文向來隻有儲君才有資格朗讀,屆時,您就讓那些大臣們看清楚,誰才是未來的魏王!”
朱啟延眼皮一動:“話是這麼說,可如今祈王兄在朝堂一呼百應,恐怕起不了什麼作用。”
常廉眼中精光一閃:“殿下,朝堂暫時動不了,不如我們先收複民心,步步蠶食。”
朱啟延說:“唔,為今之計也隻能這樣了。”
馬車一路遠去,秦將軍大口喝著酒,回味著那胡女的風情,忽然想到了什麼,問下麵的人說:“對了,本將軍贈給太子殿下的美人怎麼沒見到?”
那士兵說:“太子殿下說他尚未娶妻不可納妾,所以將那美人留在了遂城。”
秦將軍忍不住撇嘴,既而又問道:“太子可有碰那美人?”
士兵表情有些怪異:“那美人確實勾引過太子,不過沒有成功。”
那美人的風情雖不及胡女,但也是上等姿色,太子殿下怎麼就不喜歡呢?
秦將軍摸了摸下巴,不好美色啊……
朱啟延打開車簾,吳汝之正坐在外麵無聊的把玩劍穗。
朱啟延眯起眼睛笑:“吳姑娘,替孤辦一件事情可好?”
吳汝之低頭說:“我拒絕,我隻答應保護你,可沒答應替你辦事。”
朱啟延說:“你隻要替孤做了,孤也可以答應你一件事。”
“那你把這禿驢趕走!”
勿塵轉著佛珠:“阿彌陀佛。”
朱啟延為難的說:“勿塵大師乃是佛門高僧,吳姑娘不可無禮,此是孤不能答應,你換一個吧。”
吳汝之撇嘴,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抬起頭目視朱啟延說:“那以後我貼身伺候你。”
那貼身二字語氣稍重。
她可是覬覦他的美色好久了~
“隻是這樣?”
“對,隻是這樣,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