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啟延看了看天色對那幾個學子說:“天色已晚,在下告辭,他日有緣想必自會相見。”
“朱兄告辭。”
“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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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啟延掩下眸中一抹精光,待那聶成文到達京城見到岩溪先生之後,自然會有人告訴他,那令牌是誰贈給他的,屆時不管他是寂寂無名還是少年天才,又或者是更加鐘意祈王還是感恩他落魄時相助,都隻能依附於他!
他若是不識好歹,朱啟延也隻能看情況,如果聶成文當真是大才,他定會殺了他!而如果隻是寂寂無名,他應該也沒空料理他,所以,聶成文的路,在這一刻,就已經被注定了!
他如果是個聰明人,就該知道他應該效忠於誰。
朱啟延慢悠悠的走會客棧,他還有趕兩天的路就會到達京城,他也該回去了,母後定然十分擔心。
又一次的日月交替,朱啟延一覺醒來,收拾一下,坐上常廉來接他的馬車,行駛出了嚴州。
一路上鮮少驚動什麼人。
嚴州的一處大宅內,莫言換回女裝,女子眸光滿是靈氣,她皺眉不解的看著莫冰說:“二哥,你真的要去京城考科舉嗎?”
莫冰執起白棋放下說:“這是父親的遺願,大哥不喜讀書,我自然要光宗耀祖,背負父親遺願,讓九泉之下的父親瞑目。”
莫言撇嘴,自己家祖宗幾輩皆是土匪,有什麼好考科舉的啊。
現在我們把鏡頭拉在那位少年身上,你就會知道為何莫言說,她見過比朱啟延更俊的人。
這少年一身素衣,劍眉星目,如果說朱啟延生的眉目張揚,容貌霸道俊美。那莫冰卻是五官精致如畫,眉眼清冷出塵,好似畫裡不染纖塵的少年。一舉一動皆是自成一派,談吐亦高雅,眸中滿是精明睿智。
隻見他滅掉手中的黑棋,淡淡的說:“你懂什麼,此時入仕,可是大好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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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啟延此刻已經開始前往京城,他坐上馬車休息。勿塵大師在吳汝之左右跟著,吳汝之恨不得這太子再去遊玩幾天,她也就徹底清淨了,不用每天身邊跟著一個囉嗦的和尚,然後……念經文啊!
這殺不得,碰不得!著實心癢癢,看來以後還是不能答應彆人什麼事,都苦了自己!
看看那位太子,武學院院長坑了自己十年!
再看看這個臭和尚,天知道他要跟多久!
她擺出一個臭臉色,心裡不爽極了。
終於,兩天之後,朱啟延一行人抵達了京城,祈王正在城門口相接,他溫柔的目視自己那個年少穩重的弟弟一步步走過來,暗地展開了無數的大網……
啟延,本王不會再刺殺你了,我們來明著來較量一番,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過人之處?讓父皇如此的寵信於你!甚至把江山托付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