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覺出他的眼光,大夫人漠漠一眼朝著他投來。嘴裡冷冷的哼了聲,隨即將臉彆開。
她的臉這一經彆開,魚南風麵色一寒。也跟著將臉彆開。
“青霄出事那天,父親去了哪裡。”魚青鸞冷笑著,一字一字的問道。
魚南風楞了楞,他飛快的瞧了眼趙影,應道,“那日,我在趙影那兒……”
魚青鸞又笑,這便轉而揚聲,道,“那天到底是誰給趙小姐那兒送的信?出來把事情說清楚。告訴老爺,當時發生了何事。”
她說罷,便靜候那奴才出列。
可是那人久候不至,教人不由的側目。
她又道,“有我魚青鸞在,我保你一世平安。”
這話一落,便有丫頭出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急急道,“大小姐,請您為長生申冤。”
長生。
“長生是誰。”魚青鸞淡淡的道。
“長生就是少爺出事那日,去趙姨娘那兒給老爺送信的奴才。先前他自趙姨娘那兒回來之後還好好的,還說發了筆小財。可以置屋置產,成家立室了。哪料好夢還未做完,他人便已經突然死了。奴婢覺著事情太過蹊蹺,這便出來說與小姐聽。望小姐給長生申冤。”那婢子說到此,又是一磕到底。
趙影怒道,“你胡說!我哪兒有花錢收買他!”
魚青鸞負手,隨隨一問。“那你是怎麼打發的他?”
趙影心中一悚,這才發現自個兒竟然差點兒就說漏了嘴。
“當日長生死時,我便覺著奇怪。怎麼好端端的一個人,出去一趟就遇了劫。就這麼沒了呢?現在想起來,卻真倒像是被人滅了口。”這一回出聲的,卻正是一頭白發的大夫人。
“夫人英明,長生先前與我說過,若是有朝一日他突然去了,那就必然是被人滅了口。要奴婢怎麼也要把這事咽下去。否則,奴婢也會有殺生之禍!”她說到此,咚咚的磕著響頭。
“你起來罷。青鸞,這事咱們交給八爺,讓他撤查到底。不管是誰指使的也好,咱們都不能教他逍遙了去。”大夫人朝著魚青鸞淡淡的落了句。
趙影見大夫人非要為一介奴才報官,心裡發虛。她疾聲道,“韓若雪,你真要為那個奴才申冤?你真想好了?”
魚南風攸的出手,將大夫人拉到身後。不教那趙影凶相畢露的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