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受。
那種感覺很不被尊重。她生活的環境,婚姻早就已經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可現在這兒,他甚至沒有上門提親。連拒絕的機會都不給她!
有壓迫的地方,自然就會有反抗。他鳳無邪既然做得出來這事,那她也不必與他客氣。她靠在牆壁上,輕輕的吐氣。
要想一走了之,又不牽累魚府,能用的法子並不多。她一定要計劃周詳,一擊即中。
九兒依然就壺飲灑。他仰著白皙優美的頸項灌酒。那姿勢自有一股子的銷魂味兒。他的眼角,一滴晶瑩的淚珠緩緩的滑落。她心中微怔。
九兒為什麼會落淚?難道說,魚府賜婚的事,已經傳入了女兒樓?
不,不會。這賜婚之事才不過兩個時辰而已。他縱是神通再廣大,也不會這麼快知道。
屋子裡頭傳來吵雜的聲響。有男人非吵著要進九兒的屋子。九兒猛的轉頭對著門口揚聲怒咆,“滾!誰讓你們進來了!都給我滾!”他的聲音帶了一抹暗沉的啞。似是黑暗中受傷的獸,那赤果果(和諧)的痛楚,教魚青鸞的心一下子揪痛了。
男人似乎喝了酒,依舊在糾纏不清。怎麼也不肯就這麼離去。他甚至去抓住九兒的手,將他壓落在窗台上。
九兒手裡的酒壺,自天空掉落。砰然碎在她的跟前,散出陣陣酒香。慢慢的積蓄到她的心底。
“裝什麼清高,左不過就是個青樓女子!你還真當自個兒是千金大小姐了!還說什麼賣藝不賣身!”男子一邊說,一邊去撕九兒的衣服。
“走開!來人,救命!”九兒低低的呼救,難受的將臉彆開,不去聞男子嘴裡噴出來的酒味。
男人的臟手在他的身上一陣亂摸。魚青鸞眯起眼,在她反應過來之前,人便已經拔腿奔進了女兒樓。
老鴇子見著她來,訝然的瞠大眼。正想說幾句,哪料魚青鸞便在此時繞過她,跟個火箭頭似的衝上了三樓。
老鴇子見他衝過去,心裡突然有種不妙的感覺。這便也隨著她上了樓。
魚青鸞上得三樓,但見九兒的房門已經修葺妥當。此時房門緊鎖,她心中一怒,心裡到底是痛了。他們剛剛沒見一個醉酒的男人進了他的屋子麼?他們怎能容許這樣一個人進九兒的屋子?
剛剛他們吵得她站在街道之上都聽見了,可女兒樓的人卻還幫他把房門鎖了!他們這是故意的哪!故意放人進去想破九兒的身子!
魚青鸞二話不說,朝著那堅硬的房門飛揚一腳。把門板踢得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