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這麼一說,這所有一切不合理之處,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釋。魚青鸞若不是個假的,她又怎會變那麼多?她若不是假的,那她又怎麼會得到那麼多皇子的青睞?
她自小瞧著那小蹄子長大,她有幾斤幾兩,她還會不知道麼?
“這人若是不提醒咱們,咱們也該想到了。青青,立刻準備轎子。咱們一道回魚府揭穿了這個小蹄子去。”二夫人笑得甚是得意。
“誰也不許去。這事兒沒憑沒據,就單單憑著人家一句話,你們就想上門丟醜?這事兒咱們得調查清楚才成!沒有十成的把握,絕不能上前去鬨。”陳落眉眼淡淡,負手踏進屋來。
魚青青一見他,過來笑道,“落舅舅,這事兒還用得著去查麼?這也就是先前咱們沒敢往這兒想哪,這事兒不必查,必然是真。”
陳水心也道,“落兒多慮了,這個魚青鸞確實是個假的。那小蹄子有幾斤幾兩,我會不知道麼?就憑她,也能弄得父親給削了官?跟你說,這絕對是假的。”
陳落嘴角一抿,眼角卻隱了一抹淡淡的寒意。他對著她二人道,“把那信給我瞧瞧。”
魚青青聞言,這便眯眼將信遞了給陳落。陳落逐行逐字的看下去,最後才將信仔細的疊了,遞還給魚青青。
很古怪。
魚大小姐若是冒充的,那這個人又是怎麼知道的。這事兒若是一旦揭穿了去,可不是鬨著玩的。
魚相一家會不會受牽累暫且不必去說,七王與她的婚事卻必然得作罷了。他思忖再三,都覺著這事兒不妥。“姐姐若是想鬨,那就先查實了再鬨。你與青青處境堪憂,這若是再鬨出點兒什麼事兒來,怕是更要惹人笑話了去。”陳落淡淡的一說。
可如今的陳水心哪兒還等得了那麼久?她在魚府受這小蹄子的氣多時,不論她能不能回魚府,她也要讓那小蹄子沒好日子過。
她倒想瞧瞧,韓若雪那賤人還有什麼可說的!
魚青青也是難耐極了,這會子她恨不能立刻到太子並七王跟前揭穿魚青鸞的真麵目。撕開她臉上那層人皮麵具!教他們瞧瞧,他們喜歡上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賤人。
物傷其類,人便是如此。明明是與自個兒無關的事兒,明明是損了人又不利己的事兒。可他就是愛去說三道四。就是要去揭穿彆人的真麵目!
不消半日光景,陳落打發去魚府的人便回來稟說,這位大小姐確實有古怪,她洗臉的時候不要人從旁伺候,而且她的耳旁確實有戴人、皮麵具的痕跡。
這兒得了消息,陳水心並魚青青哪兒還坐得住?這便梳妝打扮了,坐了轎子往魚家趕。直道要把魚家鬨個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