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麼意思?爹!娘親之所以會離家,便是因為爹爹從來都瞧不見娘親的委屈。當初二娘在時,您就是這麼跟寵五娘似的寵著二娘。弄得我娘有口難言。便這麼在魚府窩囊的活了十幾年。這會子爹爹若還是與先前一般治家,想來娘親必定傷心欲絕,便再也不會回這個家了!”魚青鸞一字一字,說得痛楚。
她似乎刺到了魚南風的痛處。他的麵色重重一沉,這便轉而問那五夫人,“還不趕緊給青鸞道歉?”
五夫人情知想在魚大小姐手裡得了好去,那是萬萬不能。這便不情不願的對魚青鸞說了句,“對不起,大小姐。”
很窩囊。
她好歹也算是她的五娘,可卻隻能被她逼得與她一個小輩道歉!
魚青鸞嘴角薄抿,沉聲道,“五娘說的哪裡話!您說的並非青鸞,青鸞又怎好得您的道歉?您說的可是我娘親呢。這聲對不起,可得與她去說!”
五夫人心中一惱,這便衝口道,“如果大夫人現在在清心苑呆著,還怎麼惹人口舌?”
魚南風一下被刺痛了,他鐵青著臉,咬牙道,“放肆!老五,你才進門幾天?也敢說當家主母的閒話?立刻給我去祠堂跪著。青鸞不發話,你就給我彆出來!”
五夫人沒料到魚南風會忽然翻臉。麵色一白,這便掩麵而泣。“我算是明白了,”她一字一字的說著,“南哥,原來你壓根就沒把我當成是你的夫人!”
魚青鸞挑眉,道,“爹,這麼罰可不對。說魚大夫人的壞話,便是等同給魚府臉上抹黑。給爹臉上抹黑。給魚家的列祖列宗臉上抹黑。還給當今的七王臉上抹黑。更是不把皇帝跟火鳳放在眼裡!就這麼簡簡單單讓五娘跪在祠堂裡,可不就會被人說爹你偏心麼?”
五夫人一聽她居然把那麼大頂帽子全往她頭上扣來了,麵色嚇得蒼白了。
魚南風心裡原就惱意甚濃,這會子他心裡不知怎麼竟在想,若是他能多順著青鸞,許是被韓若雪知道了去,她便自然就會回來了。這麼一想,這便應道,“那青鸞要怎麼人辦?”
他這話一落,那五夫人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她急急求道,“老爺饒命哪!”
魚青鸞笑眯眯的應道,“喲,五娘,您是長輩。我可不敢要您的命!您這人沒什麼壞心眼,縱是壞,也不過就壞了一張嘴。爹爹,不如這樣好了,這便罰五娘把嘴給縫起來。如何?”
魚五夫人心中一肅,這便轉而對那魚南風急求道,“老爺,您給我作個主。求求您了!您今兒個若是不救我,我便要與趙姐一般,被大小姐給害死了!”
魚南風厲眸一眯,這便負手而立。道,“既然你的嘴不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那就隻有縫起來。來人!立刻給我把五夫人的嘴給我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