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抿嘴而笑,聲音卻是冷得出奇。“照你們這麼說來,朕還真是個老糊塗了!怎麼朕不過隻是問魚小姐這麼一句,你們卻一個個的跪落出來替她求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三個不成器的東西環狀跪落,恰好將魚青鸞與眾皇子的視線給隔開了。真真叫人頭痛!好在今兒個來的人都是自家人。否則這話傳了出去,豈不又是笑話一樁?
魚青鸞低頭稟道,“皇上,這奏折您是從何得來!這上頭沒名沒姓。又無日期。擺明了做這事兒的人就是個縮頭縮尾,敢做不敢當的人!這樣的人寫的奏折,何須討論!”她說到此,便將奏折猛的朝著皇帝跟前擲落下去!
眾人見她竟無禮至此,麵色皆是大驚而變!皇帝眉頭微蹙,他霜聲寒道,“魚青鸞,你可知道就光你剛剛對朕這般無禮,朕便能治你一個死罪!禍連魚家一族?”
魚青鸞心頭窩著火,這皇帝到底是個什麼心思,她可沒空去管。如今他們這些人,害得母親少年白頭,害得青霄死於非命。還非要左右她的婚姻。現在他們的意思還要來質疑她的清白!
正想搶白幾句,那太子便趕緊對皇帝道,“父皇,青鸞也是一時被這人氣著了,才會做出這大逆之舉。明兒個便是大婚之期。求父皇網開一麵。息了雷霆之怒。”
他有雷霆之怒,她魚青鸞難道就沒有了?她怎麼就沒在這狗皇帝頭上抹一層永不再生絕毛液呢!就那顆腦袋,還長什麼頭發啊他!
鳳十笑道,“父皇可知咱們這些人瞧上魚大小姐哪一點麼?”頓了頓,他接著又道,“便是瞧上了她身上有一股子旁的閨女沒有的火氣。”
“咱們都是皇子之尊,哪家的閨女們對咱們不是千依百順。言聽計從的。可人人都那樣,自然就失了味兒。可這位魚大小姐不同,她的性子直率,可卻又不失了溫柔之處。”
“開頭的時候,大家對她是又氣又怒。恨不能直接把她給打殺了。可時間一久,咱們兄弟自然而然便被她吸引了。”
皇帝聽到這兒,明白了。他環胸道,“小十這話的意思,敢情朕就不該為她這大逆之舉生氣。反而應該讚她?”
鳳八淡淡應道,“父皇常說,您這後宮裡頭就是少了那敢怒敢言的隨性女子。這魚家小姐,便是那真女子哪!”
皇帝袖手挑眉。嘴角含了一抹淡淡的笑。“什麼都教你們幾個說了,那朕還說什麼?罷了!這事兒便就這麼算了!說回正題。魚青鸞,朕不管這奏折上頭寫的是不是事實,可有人要往你身上潑臟水了。你自個兒瞧著該怎麼辦罷!”意思你得想法子自救。
這不是廢話麼?他若不是興師問罪,把她抓來這兒做什麼?魚青鸞抿了抿嘴,道,“不遭人妒是庸才。”也就是說,她大小姐被人妒忌慣了。無所謂自不自救。
陳皇後這回卻再坐不住了。這女子將青青害得那麼慘,如今她居然還在的皇帝跟前如此大言不慚。她抿嘴一笑,道,“是啊,皇上。這魚小姐身為鳳舞第一美人,自然是會遭人妒忌的呢。”最後兩句,她的聲音拖得老長。頗有些取笑的意思。
魚青鸞心頭一惱,遂便又笑道,“這感覺皇後最是清楚。您自小可被我家二娘壓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