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紅見她惱得緊了,麵色自然不好。她跟柳綠二人互視一眼,靜靜的候立在旁。
到底他那會子去做了什麼?她很想知道,可卻又不想見他!心裡悶得難受,她少不得打起兩個丫頭的主意。靜默許久,她又問,“你二人知道當時他去做什麼麼?”
花紅束手無策,她對柳綠聳了聳肩。那時候她正在執行任務。壓根兒不知道王爺在做什麼事兒!
柳綠抿緊嘴唇,也是什麼都不說。
見她二人不語,魚青鸞冷冷的道,“怎麼?不方便說?”
柳綠蹙緊眉尖,道,“太上皇,您要相信主子才是。那次主子是與小龍公子一道去的。去的時候甚為神秘,怎麼也不肯說到底為了何事。可是太上皇記不記得,他回來後便中了毒!雖然吃了解藥,可因著後來動了真氣為魚家小姐治傷,幾乎去了半條命!”
魚青鸞眉尖一蹙。麵色這才有些變了去。她忽而掀了鮫紗帳起身,道,“他中了什麼毒?”
“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您若是想要知道,不如直接傳九爺過來問話。”柳綠笑了下,淡淡的道。
可剛剛她才把他打發出了宮,難道又要她再把他召回來嗎?那她太上皇的尊嚴何在!既然扮了人家太上皇,就要尊重他的身份!她在心裡嘀咕著。
彼時太監來報,說是魚青青母女應召前來。
魚青鸞心頭火氣正盛,遂便冷冷的道,“傳!”
花紅並柳綠二人退出老遠。肅然立著身子。這時候這二位過來,豈不是要找死麼?
經過一番調養,陳水心的身子似乎已經大好。隻是走路卻還需魚青青扶著。她二人今兒個穿了一襲素色衣衫,青絲如墨,眸若清泉。待行至她跟前,便一齊施施然的跪落在地。齊聲道,“參見太上皇。”
魚青鸞淡淡的嗯了聲,道,“你們就是那對母女花?倒是確實生得如花似玉。”她隨隨一聲,便讓魚青青母女心中撲通亂跳。
“說罷,先前送那兩個丫頭來,為著何事。”魚青鸞漠漠的相問。
陳水心淺笑道,“太上皇,咱們並無所求。您是鳳舞的天,咱們也不過給您儘儘孝心而已。”
魚青鸞漠笑一聲,“那儘過孝心了,你們可以退下了。”
二夫人一聽她這話,麵色一下變得鐵青。她急急道,“太上皇,其實還有一事!容民婦稟說!”
魚青鸞淡淡的嗯了聲,道,“這才像話。說罷!到底什麼事兒?”
魚青青疾聲道,“太上皇有所不知,咱們陳家剛剛探得,原來我大娘竟是火鳳的細作!她嫁進魚府,便是為著探聽鳳舞的機密。好伺機將鳳舞給滅了!”
不論哪朝哪代,通敵賣國,可都是個了不得的大罪!她就沒想通,大家都已然不在魚府了,為何她陳水心還是非要咬著大夫人不放!火鳳探聽鳳舞的機密,繼而滅了鳳舞?
簡直天大的笑話!
見他不出聲,陳水心又道,“太上皇不信?咱們絕非信口胡說!”她說到此,這便自懷中取出十數封信來,遞給魚青鸞。道,“這些便是這些年她與火鳳私通的信件。太上皇一查便知!”
魚青鸞隨意的翻看了下。但見那信紙上頭落款分明,字跡娟秀。所言所語,無一不是鳳舞的軍機大事!魚青鸞忽而笑了下。道,“喲,這私通敵國之信,怎麼還落款這麼清晰哪?她這不是找死呢嗎?”
陳水心一聽太上皇這話,立刻咚咚的磕著響頭。她急切的道,“太上皇明察!”
魚青鸞一下將信扔至桌案,漠笑道,“明察就不必了。暗訪倒是可以的。你突然指稱韓若雪這麼大的罪狀,為何不去先求皇帝,反而要來告知朕呢?還是你以為,其實朕生得很是空閒。可以應付你們這些個閒雜人等?”
陳水心嚇得麵無人色,她瑟瑟發抖,顫然道,“太上皇!咱們沒這個意思!青青!你說句話!”她趕緊去推魚青青。
魚青青被她一推,這便趕緊磕頭道,“太上皇恩典。咱們隻是覺著這鳳舞真正作主之人,是太上皇您。所以才會來這止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