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園寺看來,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
你可以做我這首歌的聽眾嗎?
另外,可能還要加上一句:
因為我沒有朋友。
問就是因為尤一的眼睛裡還夾帶著幾分淡淡的不仔細看就發現不了的渴望跟迫不及待。
並不知道這種渴望是對於任務跟積分渴望的西園寺,誤以為對方是在渴望著一個聽眾,渴望到在自己還沒說完時就主動打斷了自己。
因為對沒有朋友這件事感同身受,並打心底滋生出淡淡的包含認同感在內的複雜心緒的西園寺,幾乎沒有什麼猶豫就答應了
“嗯,可以。”
見狀,尤一稍稍地鬆了口氣。
可算是能把任務繼續下去了。
另外,其實尤一剛剛打斷西園寺是不得已而為之,理由也很簡單,那就是:
尤一實在是沒有可以把屬於彆人的東西還有心血、成果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成是自己的那種品質。即便那人並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也一樣。
也就是說,可以把這些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拿出來利用它們做些事,但是要讓自己厚著臉皮承認是自己原創的,這種話尤一說不出來。
掃了一眼教室,尤一發現零星還有包括值日生在內的幾個同學在,而且都在默默地注視這邊。
尤一腦海中快速閃過了幾個校園Galgame中的常見場景,然而,還沒思考好究竟選擇哪裡便被西園寺搶先一步。
“南棟特彆教學樓的天台。”
臨了,她又補充了一句,或者說解釋。
“鑰匙隻有一把,是學生會在看管。”
……
跟在西園寺的身後,自始至終都跟其保持著三米以上距離的尤一,情不自禁地好奇了起來。
雖然原因不同,但是一個朋友也沒有,同樣像是被孤立的西園寺,為什麼會加入學生會呢?
而且,竟然還能成為副會長。
這實在是有些不能理解。
畢竟,這種職務,不僅僅學習好,統籌能力強就夠了,還需要有良好而又紮實的社交能力。
她的能力先不多說,但是校內的人際關係…呃,隻能說一言難儘。至少在班上除了一些關乎學生會職責的事,自己就沒見過有人跟她搭過話。
說不定,自己就是這個學校裡同她講過最多的不屬於正事話題的話的人。
從周圍學生的反應來看,應是這樣。
南棟特彆教學樓主要是用來上手工課、多媒體課還有藝術課的地方,雖然來的不多,但是學生們也都在這裡的鞋櫃裡寄存著一雙室內鞋。
這裡還有教職員室、學生指導室、醫務室等。
另外,一些藝術類社團的活動室也在這裡。
這不,剛剛進入大樓,尤一就聽到了輕音部的電吉他聲音從樓梯口傳來。
比起千葉來,西園寺多了份嚴謹,就比如鞋子必須擺放整齊,兩隻鞋鞋帶留出的長度也必須一模一樣,還必須保證兩隻鞋完全對稱。
就算不穿,收進鞋櫃之中的兩隻鞋子也必須完全對稱。
身上的衣服更是如此,內襯、校服、大衣的領口,領口的蝴蝶結,完美對稱。
而且,她的衣服沒有任何被壓出來的皺褶。
看上去就是個一絲不苟,儘善儘美的人。
換鞋的動作一點兒都不拖遝,甚至比起尤一來還要乾練,就像是經過了長年的鍛煉已經習慣一樣。但是隱隱中還是能感覺到一種刻意。
動作中缺少了那份自然,活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