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王知縣看向徐大盛。
“有天晚上,吳阿名來找草民,也是說能賺錢,讓草民前去,草民正等著錢用,便答應了。求大人開恩!”徐大盛低下頭。
“你們三人,可參與了其他事?”王知縣接著問。
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默默無語。
“來人,上刑!”衙役們拿著棍棒再次靠近。
“大人饒命,草民知錯,草民曾經裝胳膊受傷,訛詐過一家醫館。”李虎說道。
“大人,正是草民的醫館。”五福堂的大夫說道。
“可是此人?”
“是。”
“當日可還有其他人?”
“有,除了這三人,還有錢阿生,以及這位。”他指著一個頭有斑禿之人說。
“李虎,此事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旁人挑唆於你?”
“大人,是大哥幫我出的主意。”
“誰是大哥?”
“吳,吳阿名。”李虎渾身哆嗦起來。
“大人,草民冤枉啊!他們一定是串通好了,一起加害於我。”吳阿名喊道。
“加害於你,為何?”王知縣問。
“他們……他們圖謀小人的錢財!”吳阿名答。
“據本官所知,你家的產業早已被你敗壞乾淨,你還有何錢財,你的錢財又從何而來?”王知縣喝道。
“草民……草民家裡有些古玩字畫,我好意接濟他們,他們竟然打著這些主意,請大人明鑒!”
“吳阿名,你混蛋!虧我還叫了你那麼久的‘大哥’,你家的古玩字畫在哪裡,何時讓我們見過?”徐大盛喊道。
“我們何時見過?”其他幾人也喊道。
見吳阿名對兄弟們毫無愛護之意,跪倒在一旁還未被問話的幾人忍不住了,決定實話實說。
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們不義!
“大人,草民有話要說。”
“草民也有話要說。”
“帶上來!”王知縣吩咐道。
“大人,吳阿名曾給草民出主意,說肚子疼是最好的借口,到醫館去要錢,一要一個準。草民見其他人都得了錢,心中羨慕,便也去了。草民知錯,但吳阿名是主謀,請大人不要放過他!”
“大人,每每到醫館去鬨事,草民幾人皆跟隨。前幾日我們也曾去濟世堂林府家中鬨事,因為吳阿名說,醫館和家中雙管齊下最有效,誰都不想自己家被威脅。大人,草民幾人行了惡事,但吳阿名罪該萬死!”
眾人紛紛“自爆”,要拖著吳阿名下地獄。就這樣一個咬一個,一個晌午過去,所有的案子基本都清楚了。
“錢阿生,你謀殺生父,死罪難逃。但本官念你主動坦白,免去皮肉之苦,你且到獄中好生待著吧。”
錢阿生已經心如死灰,隻求能拖著吳阿名下地獄。
“李虎、曹彥民,徐大盛、陳良,你等受人挑唆,訛詐醫館,敗壞我洛城縣風氣,當重重處罰,但念你們主動坦白,揭發主謀,徒兩年,杖責三十,以觀後效。一年之後,你等還需歸還醫館錢財,向醫館及受此事波及的百姓賠禮道歉。”
“多謝大人開恩。”眾人跪拜。
……
“吳阿名,你有謀殺生母之嫌疑,挑唆他人謀殺其父、訛詐醫館,聚眾為惡,且拒不承認,態度惡劣,仗刑五十,待秋後處決!”
吳阿名瞬間麵如土色。
“好!”圍觀群眾紛紛叫好。
“王阿乙,楊俊,念你二人年紀尚小,且都是初犯,仗責二十,徒半年。”
“多謝大人!”兩人伏倒在地。
丁希睿站在人群中,和周圍人一起鼓掌,但看著堂下眾人,一個新想法萌生出來。